屋内死寂一样的安静。
傅冽心头的烦闷更甚,那种烦躁的感觉几乎像是蚁虫盘在他每一根骨骼上,一点一点慢慢啃咬,让他又燥又闷,却一点惩治的办法也没有。
他不知自己此刻期待着什么,为什么不起身就走,反正心里该确定的事已经确定清楚了,他就是不爽她跟别人在一起,对她的好也只不过是恩赐,是他仅剩的还未泯灭的人性。
可得了答案,他不满意就算了,居然想让沈忆安给他一些回应。
可身后的女人就是一声不发。
她既不求饶,也不反抗。
刚刚在他身/下的那副样子,像极了碰到一个“强/奸犯”然后坦然赴死一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时,他总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像是灯光的亮度,不似之前那般透亮,带着星星点点的闪耀感,反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机,反而很……失望?
失望?
她凭什么对他失望?
她有什么资格?
她不过就是他一时兴起留在身边的工具,只要负责伺候好他,哄好爷爷奶奶就是了,一个工具,有什么让他不悦的资本?
而且,她居然把他想象成强/奸犯?
他傅冽在她心里现在就是这样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下流男人是么?
“沈忆安。”
傅冽转身,眉宇间透露着凛然的愠怒。
“你为什么……”
正要开口质问,却骤然发现沙发上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合上了眼睛。
她一脸疲惫,牙关却紧咬,像是忍耐着什么。
傅冽瞬时什么也顾不上了,浑身怒意忽地转化成了迅猛的动作。
他俯身摸着她的脸颊,“这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