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外婆住得院子前也有一片菜地，比吴妈开辟地着一小块菜园要大好几倍。
那时她爱跟着外婆去菜地，学着施肥松土，还有摘菜，经常弄得一脸泥，但很快乐。
可如今的外婆已病得不成人形，治疗了两年还是没什么起色，每次她去看望外婆都会心疼不已。
她试过给外婆扎针，配些中药进行调理，也没太大效果。
老年人一旦得上阿尔兹海默症，现在医学还是无法逆转病情。
一担心起外婆，她望着手里刚摘的青菜，眼眶红了。
“少爷，你起床了，我这就给你做些吃的。”吴妈直起腰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夜斯鸣。
“好。”夜斯鸣站着没动，回应了一声。
吴妈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笑着离开了菜园。
慕梦凡醒过神来，猝不及防撞上夜斯鸣如寒潭般的双眸，发现自己竟然脸上有泪。
她慌忙抹去眼泪，避开他的目光，将手中的菜放到篮子里，喊了声，“夜先生。”
想要快速地从他身边滑过，没想到却被他抓住了胳膊。
“你没去上班。”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冷漠。
慕梦凡又没出息的心跳加快，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说：“嗯，请假了。”
“为什么？”夜斯鸣冷声问。
慕梦凡楞了下，奇怪他还会关心她上班或是请假，平常在家都是对她视而不见的。
“肠胃不舒服。”
夜斯鸣看着她时，眼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声音低沉地问：“厨房里的中药是你熬的？”
“哦。”他一提中药，她也想到炉子上的药要关火了，“这药味不太好闻，我去把窗户全打开，散散味。”
“不用。”夜斯鸣松开了她的胳膊，又问，“谁帮我洗澡换了衣服？”
慕梦凡心中一紧，撒谎说：“肖盛送你回来，把你扶到了房间的床上。吴妈一早来帮你换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