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窜起一簇小火苗，没什么杀伤力，却被挠得十分不舒服。
看来是他太轻敌了，对付高中生的那一套直拳，可不适用于男绿茶。
这一回合，算是谭其言胜了，第二天他就满面春光地踏进揽星公司，和黎尽当面商谈合作事宜。
景乔坐在黎尽边上，她一般只负责拍摄，前期工作都不怎么参与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就是个吉祥物。
另外，顾商里和方一贤也在，本来方一贤是不想来的，但顾商里说没有她在，谭其言可能会趁机占景乔便宜，她这才过来保驾护航。
谈判桌上，方策划果然一马当先，话比黎尽还多。
“首先，咱们定个规章，把不能做的事情都列出来，以免拍摄过程中产生误会。毕竟我们乔乔是有男朋友的人，一些不必要的互动还是避免比较好。”
一直没插话的景乔想要发言，却被方一贤瞪了回去，只能先缩回脑袋，却瞥见黎尽正凝视着她。
那眼神，居然让她有点心虚……
方一贤注意到他们俩无声的互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乔乔你个蠢货，带不动！
她一边敲键盘，一边清了下嗓。
“咳咳，第一，你们两个不能吃对方手里的东西；第二，不能有全名外的称呼，比如谭学长、我们乔乔，这些都不可以！第三，如果有粉丝询问或猜测你们是不是情侣，必须正面回答不是，景乔有男朋友。”
她说这些的时候，景乔拼命给方一贤使眼色，方一贤忍无可忍，抛给她一个“你是不是憨？”的眼神。
同时，黎尽也看向景乔。在他俩的双重暴击下，景乔居然向谭其言投去了一道楚楚可怜的目光。
方一贤怒了，把键盘打得啪啪响，嗓音也飙了上去，“最后一条，如果有粉丝说起乔乔的男朋友，也就是我们黎总，那么一定得由谭其言出面发声，表示认识黎总，和黎总经过了商谈，才和景乔一起出视频的！”
“没、没必要吧。”景乔弱弱举手，“学长他—”
后面的话，被黎尽冰冷的注视给塞了回去。方一贤同样怒其不争，只是当着谭其言的面不好说太多。
谭其言温和地笑了笑，“我没事，有这样的规章也是好的，只要不让你为难就行。”
这话刚出口，黎尽和方一贤就同时冷哼了一声，会议室内的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坐在一边默默喝咖啡的顾商里把他们巡视一遍，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吉祥物，并且是个不会拱火的合格吉祥物。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