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循声看去，果然看见陆翊正满脸不可置信的站起来，目光在顾景霆和他身边那个中年人之间来回打转。
负责人被他打断了话头，表情已经流露出明显的不悦，“陆先生，你对这个决定有什么意见吗？”
陆翊还在喊道，“不对，这结果不对！”
他信心满满的过来，已经准备迎接众人的恭贺和钦羡了，但是最后项目却还是落在了顾氏手里。
负责人更是生气，“我们项目竞标过程，全程透明，你要是怀疑这当中有内幕或者别的，最好拿出证据来。”
“如果没有，那我就当你是在无理取闹，要请保镖把你送出去了。”
陆翊脸色煞白，在结果出来的刹那间，被冲垮的理智在这瞬间恢复了些许。
他站在位置上，目光朝周围打量，有好奇的、有探究的、还有看好戏的……这么多目光里，最刺痛他的，反而是顾景霆的视线。
他就平静的坐在位置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哪怕被质疑了，也没有任何波澜。
从头到尾，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陆翊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什么，他猛地回头，看着身旁的张部长，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骗我？你跟他联合起来骗我？”
“陆总，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张部长神色疑惑。
事到如今，陆翊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想要找张部长算账，但这时候负责人已经失去耐心，直接喊来保安，将他从会场里拖出去。
经过顾景霆和宋乔的时候，陆翊眼神如刀，简直恨不得要杀了他们。
顾景霆好整以暇道，“宋小姐，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不用解释。”宋乔眉眼放松，她看着无视背后几乎能凝成实质的目光，“标书我已经拿给他了，想必也确认过是真的。”
否则，陆翊后面不会那么安静。
说起来，这件事也还得多亏顾景霆后面做的一系列动作，若非他吸走了陆翊的注意力，以他多疑的性格，没准还要继续查。
要是运气差点，真被他查出什么来，后面确实不好交代。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顾景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