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榆不闪不避,肩头也没塌一下,恭敬地应声,“那是自然。救命之恩,晚辈定不敢辜负她。”
友德叔这才放下手,扛着锄头走了,临走前只留下一句:“小子诶,记着你今天说的话。”
宋榆转回身,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
苏梓桑撞了撞他的胳膊,“人都走啦!还看什么呢!走,去县衙看榜!”
倒不是她怀疑友德叔的话,而是她非得自己亲自去看了榜,心里头才能踏实。
而且,宋榆头名的榜,无论如何她都得去看一眼。
她边说边拉着宋榆走,已然是迫不及待。
宋榆无奈地蹲下身,语气里带着些宠溺,“知道我考上了,脚都不疼啦?来,我背你去。”
或许是因为心情太好,他也难得地打趣起了她。
这回苏梓桑一点儿没同他客气,飞快地扑到了他背上,嘴上也不甘示弱。
“宋大官人这么厉害的人物,能放下身段来背奴家,是奴家的福气,岂有推脱之理啊?”
宋榆失笑,“我哪儿能因为这一点儿成绩就变了对你的态度啊?”
苏梓桑突然想起了那日在考场外,孙婶儿对她说的那番话。
她说宋榆做了官就不会要她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错了,宋榆不会这样想。
想到这里,苏梓桑故意配合着他说的话,边点头边说,“也是,童生还不行,起码也要……”
话音未落,就被宋榆打断了。
“什么时候也不能,你小脑袋瓜里想什么呢?还真盘算起来了。”
苏梓桑也笑。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走到了镇上。
苏梓桑着急看榜,饭都没吃,只买了两张饼留待路上啃,就搭了辆驴车直奔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