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执礼怔了怔,片刻后又哑然失笑。
也是,像她这样的姑娘,又怎么会愿意屈居千缕阁之下,做一个为他打点后方之人?
他欣赏她的能力、她的决断,却又要这样有能力有决断力的女人一心只做自己的助力,这其实是个悖论。
她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
可叹他现在才咂嚒出味儿来。
白执礼拱了拱手,“苏姑娘的意思,在下明白了。今日贸然前来,是在下考虑欠妥。”
苏梓桑福了一身,刚想说些场面话,就见他抚过额前的发丝,无比遗憾地说:“这可真是太可惜了,你得不到这么玉树临风、俊美无俦、貌比潘安、家财万贯、学富五车的我了。”
苏梓桑嘴角抽了抽,原本拒绝他之后的一点儿尴尬也荡然无存了。
这人夸自己的词怎么都不带重样儿的?
张口就来,还一副正经八百理所应当的表情,也着实是让苏梓桑涨了见识。
白执礼全不顾她略带嫌弃的表情,“行了,别这么看着本少爷了,再看下去,本少爷就要当你对我有意思了。”
苏梓桑翻了个白眼儿,错开目光。
见他要走,还不忘对着他的背影叮嘱道:“让你的人把东西也一起搬走。”
白执礼也没回头,只伸出合起来的折扇晃了晃,“放心,你不说我也要带走的,这么好的东西,可是我给媳妇儿准备的聘礼。”
听他这么说,苏梓桑才松了一口气,跟在他后面从后院又绕回了前院。
苏梓桑一出来,苏老爹和宋榆立即收回了往过探的脑袋。
苏老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咳咳,这个,婚姻大事,我觉得还是……”
白执礼拱了拱手,倒是一副儒雅的做派,“岳……叔叔不必多言,桑桑已经和我说清楚了,今日是小侄唐突了,改日再登门赔罪。”
说着便招呼院里的小厮抬上家伙,打开院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白执礼完全没预料到门外还扒了不少双耳朵,他一开门,院外的人失了支撑,叠罗汉似的摔进了院里,要不是他退的快,说不定都能砸到他身上。
白执礼忍俊不禁,绕开他们走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