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哭得很小声,怕他以为自己是想用哭声吸引别人的注意。

    边哭还边抬手抹眼泪,并偷偷观察工匠的反应。

    果然,他并没有起疑,反而很享受“猎物”的挣扎与哀嚎。

    苏梓桑暗骂了一声“变/态”,趁抹眼泪时,将掌心的大力丸吞了下去。

    吃下药丸,她的恐惧顿时消散了。

    所有的恐惧都源于火力不足。

    而现在,她才是刀俎!

    苏梓桑连装都懒得装了,从地上站起身,抬脚对准工匠的小/腹,一脚踹了出去。

    工匠哪儿能料到她一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当即就被踹飞了出去,后背重重砸到墙上,从墙上滑了下来。

    只这一脚,工匠嘴角就渗出了血水。

    苏梓桑勾了勾嘴角,嘲讽道:“真不禁打。就这?还想迷晕我?连近身都做不到吧?!”

    工匠被她这一脚踢得眼冒金星,不辨东西,连苏梓桑站在哪儿都不清楚,何谈近身?

    但苏梓桑却并不打算放过他,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手上,将他手里的帕子踹飞,“收起你的手段,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工匠疼得嗷嗷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连连求饶。

    “小姑奶奶,我错了!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求您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我不能死啊!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碍着您的眼了。”

    工匠边说边磕头求饶,可他现在脑子里天旋地转,连拜的方向都不对,一个劲儿对着墙壁磕头作揖。

    听完这话,苏梓桑更生气了。“上有老母,下有妻儿,你还能做出这种事?!简直是畜生!”

    苏梓桑一脚将人从墙根儿踹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