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他考生,倒也就罢了。
可冯川可是府试前十,做出的赋竟是跟初学者一般。
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第二场考试里面做了什么手脚。
有人已经不安起来。
生怕又是一场大波动。
然后波及到自己。
沈舟垂下眼,看着放在腿上的箱子,怎么也想不明白,任知府选择在这时候做这事的目的是什么。
难不成,是为了告诫他们?
冯川满头大汗地坐了下来。
任光霁端起一旁的茶碗,视线并未看向底下任何一人,而是看向挥发着热气的碗口,面露沉思。
他慢悠悠地轻啜一口,任凭着大厅沉寂下去。
沈舟自知自己什么事都没做,清白得不能再清白了。
自然不会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这会神色还是那般平静,心湖亦是如此。
柳承书看了眼沈舟,见他面容平静,甚至手指还有闲心地在箱子边角处来回滑动摩擦,原本还犯愁的心慢慢也平静下来。
有几人扫了一圈,得知沈舟等人的态度之后,看了眼冯川,便也低下头,沉默不语。
任光霁终于在一片寂静中开了口。
“本官一会还有事要忙,今日便就到此。”
茶碗在茶几上轻微磕碰出声,冯川心肝一颤,连忙跟着众人起身拱手道别。
任光霁视线在众人身上独自停留了一瞬,随即勉励了几句沈舟等人,便让衙役把他们送出去。
众人慢慢走出府衙,沈舟隐隐听到有人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