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忘了一个事。
人的新鲜感和兴趣是有时效性的。
等时间一长,他是状元又何妨。
若没有出彩的地方。
到时候他与其他人又有什么不一样的?
更何况,他好像还有得罪的人。
若是到时,这人插上一脚。
那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沈舟忽而意识到了严峻性。
就算他现在背后也算有人,但情况依旧算不得好的严峻性。
从夫子那出来后,沈舟也没了闲逛的兴趣,带着长青回了家。
他在书房里想了半个时辰,直到长青过来提醒,才回房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赴宴。
沈舟心里清楚,陈知县肯定不会只是邀请自己。
所以等去到县衙,看到顾锦和几位县里有头有脸的乡绅地主时,他并不意外。
他一一与之打过招呼,随后在顾锦身旁落座。
吴敬荣也在,他先前跟沈舟说过这事,所以这会并不打算开口说太多。
也是怕别人拿他跟沈舟说事。
范乡绅年过半百,头发花白。
后代子孙没一个有出息的。
他若是有个不幸,走得早,家里用不了多久就得散。
他心里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