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目露坚定:“哥,你也能高中的!”
“我嘛,就靠你监督了,不然这些程文墨卷,真啃不下去……”
海玥采用的是后世的题海法,所谓程文墨卷,便是这个年代的范文。
若能将四书五经和朱熹批注融会贯通,那写起八股文来,自然下笔如有神,如果办不到,那就借鉴别人的,天下文章一大抄!
只不过许多读书人不屑为之,硬要自己从圣人文章里感悟至理,海玥却完全没这种负担。
考文凭而已,较真作甚?
在他的影响下,就连之前对于程文墨卷不怎么在意的海瑞,都开始侧重温习。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琼山街头已然多了不少赶考的学子,县考的气氛完全逼近。
然而这一日海家前,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翻身下马,却是四哥在英略社的左膀右臂隆哥儿,带来了案情的后续消息:“玥哥儿,遇害者的身份查清楚了,是崖州的黎人。”
“黎人?”
海玥先是一怔,旋即恍然:“有此书卷气的黎人可不多,不过这就难怪了,他会听信那伙安南杀手的谎言,又敢扮作外藩的使臣……”
黎人就是海南的少数民族,但在岛上的数目也很可观,琼山街头经常能见到黎人商贩,更有女子露腿赤足,落落大方。
许多熟黎部落除了受土司管制外,生活习惯与汉人的差距已经不大,其中自然也有读书人。
但这等读书人也受歧视,终究不能如常人被对待,海玥与“黎维宁”相处时,就隐隐有种对方想要证明自己的感觉,如今看来,原来应在这里。
“他叫什么名字?”
“是黎族的大姓,姓那,叫那英!”
“……”
这名字后世听得难绷,现在并不奇怪。
海玥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再过个二十年,海南岛上还有一场那燕起义,弄出了诺大的阵仗,堪称琼海小方腊。
不过从隆哥儿的表情上,事情似乎还没完:“是对方的亲人要带回遗体么?我们已经设下灵堂,为他守灵超度,既然联系上了亲人,将棺木交予便是。”
“没这么简单,黎人恐怕要为那英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