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同宋亭舟下了车,雪生将他家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搬到祝家专门放物资的马车上。
孟晚同祝泽宁和吴昭远见了礼,“路上还请两位多多照拂。”
两人回礼,“嫂子/弟夫客气了。”
眼见着众人要启程离开,孟晚又匆匆嘱咐雪生一遍,“到了奉天府,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郎君,自己也要警觉些,宁可将他人想的坏些,也莫要多什么无用的善心。切记,一切以郎君安危为主。”
雪生郑重的点头,“我记得了夫郎。”便驾上马车扬鞭而去。
头次要和宋亭舟分开这么久,孟晚心里空落落的,他猛地回过头去,不去看身后渐远的马车。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愈发冷清起来,常金花还好,经历过几次宋亭舟远行,已经习惯了。
她还怕孟晚不适应,劝他出去看戏听书。
晚上三人都没心思吃喝,干脆煮了锅粥,切了两碗咸菜凑合了一顿。
常金花问:“明天铺子开张人肯定多,家里要不要再招个人洗碗?”
孟晚喝了口粥,没滋没味放下碗,他蔫答答的说:“家里没个汉子在,还是别在外头招人了,咱们就少卖些,早点关铺子收摊。”
“那成,你吃完就回屋吧,这几个碗我和春芳收拾就行。”常金花见他不爱动弹,劝住他动作的手。
“好。”
之后早食铺子恢复买卖,上午卖空了就早早关门,孟晚有时会带常金花去新房看看都需要添置什么大件,和木匠说好不急着做,下月再送。
聂知遥也常约他出去听书,但他现在身边没人,总不能上哪儿都带着婆母,所以十次只去两次。
聂知遥听说了缘由问他:“上次的牙行还算可靠,不如过去挑几个仆从用。”
孟晚还在犹豫,他少有犹豫的时候,一是还不习惯买人作仆,二是他小心谨慎,不太信任这种经过手的下人。
聂知遥劝道:“不若你先看看,遇到合眼缘就留下,不合意一个不留也不打紧。”
孟晚松了口,“那就先看看去吧。”
聂知遥轻笑,“哪儿还用亲自去那等腌臜地方,咱们在聂家等着牙子带人上门挑选即可。”
孟晚摸了摸耳上的银色小圆,是宋亭舟临走前一晚亲手给他戴上的,他从未戴过这种东西,总觉得存在感很强,不自觉的总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