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在大力他们那头,我去给你拿去。”听见宋亭舟急着用,宋六叔忙去儿子那头给他取锅。
怕宋亭舟拿不了,他还直接给送到宋亭舟家院里。
临走前,宋六叔随口问了句,“亭舟啊,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常金花出来拿碗盆,闻言笑着插了句,“大郎这次考中了,还是案首呢。”
宋六叔一惊,他不懂案首是什么意思,但知道考中了就是秀才相公。
“哎呦,那可是了不得了,咱们宋家竟真出了个秀才相公,大嫂,你这些年总算没白熬。”
寒暄一场,送走宋六叔后宋亭舟按上两口锅,烧了两个屋子的灶,锅刷干净填满了水供三人洗漱用。
兵荒马乱的一晚,柜里的被褥拿出来还有一股子闷潮味儿。
第二天醒来,孟晚换上了家里剩下的衣服,是宋亭舟前些年穿旧的。
常金花起来熬了粥,地窖的坛子里还有腌菜,切成丝就着粥吃了一顿,三人饭后又忙活起来。
家里的被子晒晾上,路上的行李规整好,该放的放起来,该拆洗的拆洗,家里灰尘也要清扫,宋亭舟还要将考中秀才的事汇报给宋家族长。
“六婶,你来啦。”孟晚在院里洗衣裳,他家的烟囱从早起到现在还冒着烟,已经烧了三锅的水了。
宋六婶脸上带着喜庆的笑,“猜到你们今天得忙活着,就你在家?”
都是自家人,孟晚也没站起来招呼,“表哥去族长家了,我姨在屋里擦洗。”
宋六婶见他旁边还有一盆子冒着热气的水,笑道:“都这天气了,哪儿还用烧水洗衣啊。”
常金花端了盆脏水和抹布出来,正巧听见了她的话,将水泼到院里,驳了句:“咱们就算了,晚哥儿小孩子家家的,虽然天气暖了,但井水寒凉,还是兑在一起用的好,免得受了凉气。”
宋六婶忙不迭的附和道:“大嫂说的在理,等满哥儿回来我也是要叮嘱他的。”
她这人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到什么,不说宋亭舟考中秀才多么体面,便是孟晚教满哥儿做油果子,又让出店铺让他们两口子做买卖,这都是恩情,宋六婶一家子都记在心里。
家里近两月无人,院子里却没长杂草,想来也是宋六叔和宋六婶在帮忙打理。
宋六婶过来是帮常金花收拾屋子来了,还提了二十个鸡蛋和两斤猪肉来。
常金花说她:“做啥还拿这么多贵重东西,你家这几年刚起来些,留着给孩子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