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话,听得孟晚云里雾里,他还是男的没错吧?怎么这姑爷是个断袖怎的?
感觉到了姑娘那儿没什么好果子吃,孟晚是能拖就拖,想琢磨琢磨对策。
结果真跪到了这位姑娘跟前,她二话没说便厉声道:“去请了护院过来,直接将这丑奴儿打死!”
我靠!!!!!!!!!!
“姑娘我……唔……唔唔唔!”他这一路上想的一肚子对策半句话没说出来,上来就被两个膀大腰粗的妈妈给拿布堵了嘴,两手用麻绳绑在身后,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见这两位妈妈平时没少干这活计。
眼见着两个绿衣少年就要听从主人命令去叫人,少女背后站立的妇人躬身劝道:“姑娘,这丑奴儿打死了倒是没什么,但一来您刚嫁进府里就打杀了陪嫁的小侍,这恐怕对名声有碍。二来咱们姑爷虽被这贱侍勾搭了两句,倒也还过问了姑娘您的意见,姑娘若是这么处置了他,姑爷那边……”
少女狠皱眉头,只觉得腹热心煎:“李嬷嬷,那你说该如何是好,这贱侍才跟我入府几日便敢勾搭郎君,若是再留他,岂不是要踩在我的头上!”
李嬷嬷温和一笑,宽慰道:“姑娘是罗家名媒正娶的正头娘子,丑奴儿这小小贱侍如何敢欺您?您也不必气恼,这奴才心气儿大了敢勾咱姑爷,既如此咱们便给他找个好婆家就是了,姑娘的陪嫁嫁人,想来谁也说不出什么不好来。”
少女眉头一松,若有所思的说:“嫁人,那把他嫁到哪儿去?”
李嬷嬷直起身子,脸上露了抹嘲弄的笑,“既然这丑奴儿想着攀高枝儿,就把他弄到个攀不到够不着的地儿吧。”
……
孟晚双手依旧被捆,但嘴里的布已经被取出来了,他此刻挤在狭小的马车车厢里,感觉还不如嘴里堵着布呢。
这么个方寸之地,挤了他们男男女女九个人,孟晚已经从这群人嘴里知道小哥儿是这个世界的第三性别了,他心里的第一想法就是,怪不得丑奴儿能去勾引姑爷呢,原来哥儿也是嫁人的。
只是这种群体生育力没有女子高,真正的豪门贵族还是以娶女子为正道,哥儿只是上流社会用来消遣的玩意,农家贫穷倒是不分什么哥儿还是女子,能娶上媳妇都是万幸,那儿还轮到他们挑剔呢。
孟晚用半天就接受了自己的哥儿身份,他在现实社会就是个gay,怕被人发现受白眼,一直假装直男来着,如今还能合法搞基,如果不是境地太差,他还挺能接受的。再说现在他连人权都没有了,还管什么性别呢,活着就够不错的了。
自从被卖到牙行坐上这辆北上的马车,孟晚感觉自己都不算人,前面拉车的牲口都比自己活得精致,一天两口水半个饼子,别说洗脸了,尿尿都得憋着。
越往北走天气便越来越热,他们出发的时候应该是春季,现在都开始入夏了。
这些天路过了个新的城镇,人牙子一口气收了七个,车上人越挤越多,有时候孟晚都想干脆让人牙子把自己卖了算了,实在受不住了,路又颠、他们一群几个月不洗澡的人挤在闷热的车厢里,那味道真是绝了。
可惜车上人上上下下,或是被人牙子收上来,或是路过城镇乡村再卖出去,孟晚一直稳稳在车里坐着,偶尔人牙子怕累到马,还让他下去跑。
他妈的,该死的死人贩子也不怕他跑了,我要是短跑冠军立马就让你见识什么叫非一般的速度!
殊不知人牙子心里也在惊奇这小侍是个奇人,平时他不是没接过大户人家发配的丫鬟小侍,哪一个不是哭爹喊娘,这小侍倒是不一般,一路不哭不闹,万事配合,就是话多了些,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了他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