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拿着手上的信,上面只有几个不太工整的大字:
已离昌平,有缘再见,勿念。——容
孟晚:???
这是什么意思?
他往祝家递的信一直没有消息,还以为方小少爷早就离开祝家了,才走吗?那怎么一直没有音讯?
如今既然给他传信,又怎么才写这几个字,且像是匆忙间写下的。
孟晚叫住给他送信的报童,“这封……这张纸条是谁让你交给我的?”
报童道:“有个戴着帷帽的公子交给我的,他好像很匆忙,匆匆说了一句就走了。”
报童又想到什么,“对了,还有位长相俊美的男子在一旁等他,两人是骑马走的。”
孟晚又问:“等他的男子是不是很高,肤色胜雪?”
报童忙不迭点头,“对对,那男子比女娘小哥儿还白。”
孟晚了然,原来是和葛全一起走的,可方小少爷是来投奔亲戚的,怎么走的却像是被追赶似的?
很快,孟晚便知道了原因,因为整个昌平府都开始震动,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开始传,名满昌平的盐商祝家,二房死了个庶子。
祝家在府城的盐铺如今都是祝二爷在管,连吴知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次他的庶子横死,整个昌平都被祝家翻了个底朝天,可却没听说出个什么悬赏,只是一味的在找什么人。
“你就是孟晚?”
孟晚在前头忙着卖油果子,如今走路不太利索的雪生看着火炸油果子,卢春芳两头忙活,或是去取炸好的油果子,或是孟晚他们在前头收拾铺子,她在后头洗碗。
孟晚抬头看着面前这一伙人,穿着款式统一的小厮服饰,领头的似乎是管事,正面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孟晚疑惑的左右看看,“大哥是在叫谁?咱们小店里没有叫这个名的啊?”
管事眼神一直,没有叫孟晚的?
他难以置信的从后头叫过来一个小厮,“不是你说这间早食铺子,是谷阳县宋家夫郎孟氏开的吗?”
小厮也懵了,“小的们打听了好几日,又去税客司使钱打听过了,这家食肆登录的正是宋亭舟之母的名字,孟晚是常氏的儿媳,这应该就是他家的铺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