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都在铺子身上,单租住宅十五两便能租个整院,可大些的铺面一月便要十两朝上,便是小铺面一年最少也要二三十两。
如今他们租的院子位置好,周围环境也算尚可,每年二十两的租金虽然不低,可厢房的窗户一开就是临街的铺子,已经是孟晚与宋亭舟找到的最合适的住所了。
常金花欣慰道:“这样我也能找点事做,在这种城镇里住着吃穿住行哪样不要银两?像之前大郎院试那月,我待着都心慌。”
孟晚对她说:“我看府城人口多,舍得花钱的也多,城西又靠着码头,劳力或是远游的人络绎不绝。咱们娘俩做少了也是卖,多招个人做的多同样能卖得出去,等生意做起来了干脆再招些人手来。”
常金花吓了一跳,“招人?那若是他心术不正,把你的方子学了去该如何是好?”
其实孟晚不怕人学,卖包子的铺子两条街开三家,也没看哪家倒闭,但常金花能主动提起在府城做买卖,已经是从前想象不到的念头了,谈起招个外人还是会忌惮,这也是人之常情。
孟晚安抚她,“哎呀娘,咱们可以单招个人在前头招呼客人,或是让她只炸油果子,咱们自己在屋里捶面啊。”
常金花被他劝了两句,似乎好了许多,又开始心急看新院子。
到了柳堤巷,黄挣正在巷子口眺望,见了车夫忙招待他往院门口停。
这一条巷子有六七户人家,院子虽然有大有小,但排列的还算规整,比城北强上许多。
孟晚与常金花一起进了院门,正对着便是两间正房,与宋家的格局相似,只是左右两间房大小一致,没有主次之分,宋亭舟让常金花独住靠东的那间,禹国以东为尊,该是长辈住东,孟晚与他则住靠西那间。
院门右手边是一整面墙,墙后是隔壁邻居的院子,没有后院,旱厕在院门一角,另一角是草棚,可以放置干柴。
院门左手边便是一排厢房,两个门三个窗户,靠院门的一间孟晚打算留给黄挣住。
“借宿几晚还可行,我不打算常住。”黄挣和宋亭舟将行李从牛车上都卸了下来,刚好听见孟晚的话。
常金花颇感意外,“那你要去哪儿住?”
黄挣蹲在地上分着行李,头也不抬的说:“这两日我也在城西转悠了一圈,有间朱笺书肆正在招人做活,我打听了,人家要会识字的男子进去做工,包吃住,工钱月结,一月八百文,我想去试试。”
“好啊。”
黄挣抬头,是孟晚在说话。
“你没因为上次在宝晋斋吃亏就怕了这行,已经极为难得了,又能想到主动去找活,很不错的,我支持你。”孟晚抬起手臂冲他握紧拳头。
黄挣不懂这是个什么姿势,只是觉得十分可爱,他不禁笑了起来,“谢谢大嫂。”
宋亭舟沉声道:“若是做得不顺,再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