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金花嗔道:“一月过来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哪儿有天天来的?今儿咱们看的这出就挺好。”
说到戏上卢春芳也插了几句,“幸好孤女跳崖大难不死,还被官老爷收做义女了。”
常金花:“张协后头又重新悔过,俩人身份也匹配了,”
卢春芳:“是啊是啊!官老爷还让两人重新成亲,真是天赐良缘。”
孟晚在一旁听了小会儿,不得不提醒她们,“若是他刺杀孤女的时候孤女跳崖直接摔死了呢?”
“怎么张协没考上的时候怎么不说孤女配不上他?”
“后头只要他悔过,一代朝廷命官刺杀发妻就无罪了?”
“要不是孤女被大官收做义女,她活着出现在张协面前还会被他再杀一遍信不信。”
常金花和卢春芳两人被问的哑口无言,卢春芳小声嘀咕,“但是戏台上是那样演的啊?”
孟晚反问她:“戏台上演的不见得就是真的,这种负心书生哪儿有真心。”
卢春芳觉得这话刺耳,低下头去闷头往前走。
常金花捅了孟晚一下,瞪他:“说这些有的没的闲话。”
孟晚无奈,“怪我多嘴行了吧?娘,我看这瓦市里的吃食比外头还丰富,前头摊子上有卖烧鸡的,咱们买一只回去吧,晚上再煮锅水粥喝。”
常金花去追卢春芳,“你自去买你的。”
孟晚看着她们的背影无声的笑了笑,世道如此艰难,若是还继续当个无知妇人,只怕会被吞的皮都不剩,尖言厉语总比真刀真枪好受。
烧鸡铺子位置偏后,挨着平桥勾栏的侧门,能开在瓦舍里,且生意这么好,想必是有些祖传手艺的,离得近了,孟晚更能闻到炉子里传出的香味。
孟晚排在人后,问忙活的两口子,“老板,你家烧鸡怎么卖?”
妇人忙的头也不抬,吆喝道:“八十五文一只。”
倒也行。
轮到孟晚,他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小串串好的铜板,取下其中十五个,将剩下的递给收钱的妇人,“给我包一只。”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