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北方文风不如南方盛行,录取人数虽然低了些,但也没有南方那样激烈。院试虽难,但题都是在四书里出,熟读四书,理解其意,能灵活运用应该不难才对。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何之前屡次落榜吧。”宋亭舟明白孟晚的意思。
孟晚支支吾吾的说:“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好吧,我确实想问,为什么啊?”说了一句孟晚还是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干脆直接承认了。
宋亭舟满脸落寞,细看眼神中还带了丝羞愧,“我一直不愿对娘提起,其实这几次院试,我连考场大门都没能进去。”
孟晚瞳孔放大,震惊不已,“什么意思?”
“我……我临近考试便紧张不已,腹痛难忍。”宋亭舟有些难以启齿。
“怎么可能呢?”孟晚难以置信。
不说宋亭舟平日里一直沉稳可靠,光说以他这么健壮的身体,也不像是会一紧张就拉肚子的人啊?
宋亭舟也百思不得其解,头次院试时他年龄尚小,确实有些许紧张,也是最严重的一次,上吐下泻双腿酸软连床都起不来,更别说进考场了。
可第二次他分明做足了准备,考试当天依旧腹痛难忍错失机会。
第三次更是荒谬,他确实不再腹痛,却在去贡院的路上路遇一户人家往外泼脏水,他被人结结实实的泼了一身脏污,再回客栈换衣服已经晚了,因此错过考试。
这些事宋亭舟在心中也隐藏许久了,若是进了考场技不如人就算了,可他却连在考场里执笔挥毫的机会都没有,怎能不让他心生郁闷?
一股脑将后面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孟晚,宋亭舟反而松快许多。
孟晚听完后却脸色严肃起来,“你这几次都是同谁去的?”
宋亭舟知他的意思,“你是怀疑有人故意陷害我?”
他目光放空,逐渐回忆起之前去府城的经历,“我也怀疑过,可我除了第一次是与镇上几个同窗结伴前往,之后两次我都是独自前往府城,花钱找作保的廪生,也是随意凑得人。”
“而且我腹痛后立即让客栈的小二找了郎中来看,郎中也说我是因思虑过重才引起痢疾。”
宋亭舟不傻,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他是真的小心谨慎了。
孟晚摸摸光滑的下巴,沉思道:“那这可就奇怪了,真是你运气太差?”
他怎么也不信一个人能倒霉到这份上!
取了东西回大屋,孟晚还是在想这事,冷不丁的问了常金花一句,“姨,表哥年后四月去府城,你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