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任何一段经历都不是无用的,有些记忆可能丢失了,但本能却会留下来,且很难完全抹去,正如英莲的口音,即便过去这么多年,还是留下了一点故乡的影子。

    薛母便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既然如此,便遣人打听着吧。”

    顿了一下,她面露狐疑之色,目光怪异地看着薛虯。

    薛虯:“?”

    薛母:“眨眼之间,虯儿也十三岁了,翻过年就是十四,到成家的年纪了。”

    薛虯:“??”

    “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替你留心着,等孝期过了再提婚事。”

    薛虯:“……”

    他无奈道:“母亲多虑了,我对香菱并无他意,只是顺手帮一帮罢了。且我从前身子骨不好,即便现在瞧着不错,也要多加保养,观主的意思是,及冠之前不宜成婚。”

    薛母暗自松了口气。

    她方才的确担心,香菱长相出挑、身世可怜、性子又软,最能惹男人怜惜,薛虯看上也不足为奇。

    只是香菱是被薛蟠抢回来的,旁人多少会有些揣测,若她扭头成了薛虯房里人,外头不知要传出多少风言风语,兄弟反目争夺一女的难听话都能说得出来。

    好在薛虯没这个意思。

    至于二十岁之后才成婚,薛母倒不怎么放在心上。这时候虽然普遍早婚早育,但大户人家的小爷大龄成婚也不算罕见,薛虯又不是因贪玩胡闹之故,日后要找个好妻子也不难。

    想明白这些,薛母便也揭过这一茬,说起另外一件事:“前儿京都来信了,你姨妈邀请咱们进京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