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安和路与永安路交叉口,五十五号,三层,302。
左伊面色凝重的看着地上躺着的,身材瘦小,脸色惨白的叶柔。
“死的很安详。”左伊淡淡的开口。他已经将这个房间观察了好几遍,素白,淡雅,整洁,的确是一个单身的女性居所。
房间里关于刘长旺的东西一件都没有,简单的总让人觉得这女人是自小独居到现在的一个孤僻怪。
女人脚旁边放置了一杯牛奶,刻度只在两百毫升,还好,没那么多罪恶。
“应该是在午休的时候煤气中毒而死,要是我们早来一个小时估计还有救,哎,抱歉,左哥,我们来的有些晚。”李琢语气低沉道。
左伊淡笑着摆摆手:“不,是我的错,与那个凶手比我实在是太慢,太蠢了。”
这个时候不应该笑的,可左伊还是带着一抹笑意。总有一天,他要带着这抹笑,将那个玩弄自己的凶手狠狠撂倒在自己的面前,的确,活着看敌人一个个的倒下是一种极大的乐趣。
“左哥,那个刘长旺,哎,他竟然有三个户口,分别是刘长旺,刘长岁,刘长年,刘长年这个他几乎没有用,只在几年前在城南买了一所房子,刘长岁是他与叶柔结婚的户口,真是狡兔三窟,他也厉害了竟然能钻户口的空子。”李琢恨恨道。
“他今年五十四,你想想五十四年我们的户口制度是什么样子的?也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说说这个叶柔吧。”左伊拿起了叶柔脚边的牛奶,那牛奶久放在这个带着空调的屋子里,杯底与冰凉的地板长期接触,竟有了丝丝的凉意。左伊用手托着那杯牛奶,感受这那凉意一点点侵入他的掌心。
“这个叶柔家底很干净,父母都是农民,现在还在农村居住来,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公务员,没犯过什么事,她呢,是个初中老师,教语文,在学校什么的,评价都还不错。”
“看来她和刘长旺结婚时并不知道刘长旺变态的性癖好。”左伊道。
旁边沉默的王汝清这时也点点头:“是的,她好像自二十岁时生了什么病,没了子宫,不能怀孕,导致她三十六岁还没结婚,可就是那一年她爸爸也得了病需要动手术,她哥哥本来工资就不怎么样,还有两个小孩要养,这个担子自然就撂给了叶柔,我们调查了她的账户,那一年她收到了二十万的款子,这笔钱就是刘长旺给的。”
“他们之前就认识?”左伊问。
“邻居,查了当时他们的通讯地址都在银河小区五栋六楼居住。”李琢道。
左伊点了点头,“也是,当时的情况与叶柔自身的情况,答应嫁给刘长旺的确是很好的一个选择,嫁过去后,再去福利院领养一个小孩,一家三口便齐活了。”
“叶柔与刘长旺结婚了一年便离婚了,整整一年,是在周年纪念日时办的离婚手续,从此之后叶柔的通讯地址便一直是这个地方,她在这儿居住了四年了,刚刚又问了邻居,说这四年只见过叶柔一个人,并没见什么男子。”王汝清道。
“那也不排除,她与刘长旺在外面见面的可能性。”李琢辩解道。
“可,我觉得她叶柔是一个人民教师,要是发现了刘长旺那么变态的事,没有揭发就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还在私底下与他见面?”王汝清疑惑的皱眉,又看了看左伊。
“带着资料,先回去吧。”左伊转身下楼了,他需要思考。而且现在思考的重点已经不在刘长旺,叶柔与万暖暖之间有多紧密的关系。
现在思考的重点应该放在,凶手作案的动机上面。连环凶手的动机不好猜,可现在被害的三个人基本上有那么一点联系,便是性侵幼童,那么有没有可能凶手是为了某个孩子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