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都能给圣耶斯打工，不能给我打？瞧不上我们？”乔蓝把魏建设给她的黑水镇管理文书从口袋里掏出来，甩在周苹面前，“仔细看，看清楚。”
周苹睁大了哭红的眼睛，把合金文书上简短几行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复咀嚼，才明白怎么回事。
C市旁边的小镇，要成为私人领地了，而这领主就站在他面前，邀请他去为镇子搞科研？
一个小破镇子能有什么发展，能搞出什么科研来？玩呢？
乔蓝一打眼就知道周苹那脸色是在想什么。
沉了脸道：“你还别觉得你给我打工是屈才，我不是什么人都收的啊。你有点小小的科研才华又怎样，人品要是不行，我照样不要你。要不是刚才检测之后，看你对我没有太多仇恨情绪，你以为我会开口收留你吗？”
周苹闻言一个激灵，看了眼殷菀影，这才想起人家能感知他的情绪动态。
他有点后怕。
刚才要是把开除的锅扣在乔蓝头上，认为是她揭破了自己老底才导致自己被开除，恨她……怕是对方转手就把他送给官方处置了吧。
谢天谢地，幸亏他反应慢，刚才光顾着为失业伤心了，还没想到追究责任这一层。
“我……我对您当然不会有仇恨情绪。虽然是您认出了我告诉上头，但也是我自己确实给圣耶斯工作过才被开除的，您只是诱因，这点我分得清。我们做科研，最关键就是要分清主次因果。”周苹老老实实表态，并且对乔蓝换了称呼。
“呵，你这是答应我了？”乔蓝问。
“……谢谢您的邀请，我就去您的镇子工作吧。”
周苹思维很快地认清了形势，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总不能真去当苦力搬砖基建，那就真的永无出头之日了。
他失去了宝贵的工作机会，绝望想要自尽，忽然又掉下一个工作机会给他，虽然未必是什么好机会吧……总比没有强。
乔蓝上前给他松了绑，笑道：“行，那我们以后就是一个阵营了，只要你好好搞科研，为黑水镇的建设出力，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无论是生活条件还是科研条件，都让你满意。”
周苹很礼貌地微笑。
笑容有那么一点苦涩。能让他满意的科研条件？官方都不敢吹这大话。唉。
“你本名就叫周苹，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