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怡奇和柴芳继续着话题,似乎柴大秘书也有倾诉的欲望,杜怡奇想大约缘于她和老局长的关系紧密,为老局长深深的不平吧。因此,在内心底处,也许是希望局里出点事儿的。
杜怡奇也一样,自新局长来了,基本没过过什么舒心日子。大家都是被排挤在单位利益之外,默默地善良着的人。
可悲的是守着善良,却不为外界所知,反而外界却常传说他们抱着小团体,不配合新局长的工作。因为他们都是没有话语权的人。
大家盼着局里的格局能有些许的改变,大家不想等半年考核,年终考核那种针尖对麦芒的白刃战,大家骨子里爱好和平。
虽然举行半年组织考核是新任组织部长的创新,旨在进一步加强对干部的监督,但通过杜怡奇的上访,杜怡奇对他已经失望了,他只会按照有关程序批给有关部门办理。
柴芳说,局长对她很生气,整整一下午都在埋怨她。
杜怡奇说:“那你为什么要供呢?”
“没办法呀,ji检委的人拿了每次我收栾平钱的条子,上面全是我的签字,我能说自己没拿吗?”
“什么?你是说他每次给你入帐,都让你打条子?”
“是呀!”柴芳一脸无辜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杜怡奇笑了,“厉害,真厉害,一绝,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不亏当过领导,早就留了一手,遇到危险的时候才用。厉害,厉害!”
“厉害吧,洗白的手法高明吧?哪个局交钱的时候还要会计打条的,咱们局就这样。这一小手,真够阴毒的,明摆着把局长往死哩整!”
“哈哈,有意思,内部矛盾,关我球事儿!”
“是呀!队长都知道把自己洗白,我为什么要替他背那黑锅,新局长对我哪儿好了。”
“好戏在后头呢!才刚刚上演,大家走着看吧”,柴芳说,“得,跟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聊也聊了,咱们也该走了。”
“去哪儿?”
“到ji检委门外去呀,去等你的戴露琼,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家呢?咱们得去送她,别你的小可爱的胆小鬼被吓坏了。”
“哟!还真是有情有义的主儿,比队长强。”
“切!你去死,少拿那样人跟我比,免得我吃不下饭。”
ji检委的工作是深入、扎实、细致的。
他们走访了企业店铺经营主,调阅了执法档案,到所有的银行调查了大家局及每个人的存款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