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组织部去上告局长只是一个偶然,只是一次心烦意乱的出轨,也不全是杜怡奇的本意。
但从那次告局长的事件发生后,杜怡奇开始相信了,一件简单的事儿,上访十几年才能得到解决绝对很多,绝对不是子虚乌有。
杜怡奇买了一盘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反复不断地看,杜怡奇爱上了秋菊,杜怡奇觉得自己跟她真有一拼。
杜怡奇对林嘉琪、对栾平、陈昊、柴芳及安监局所有的人说“杜怡奇就是要讨个说法,容易吗?”
“杜怡奇就是要讨个说法,容易吗?”
“杜怡奇就是要讨个说法,容易吗???”
杜怡奇焦急地等、痴心地等,杜怡奇以为组织部门会如期给自己答复的,他们是程序最为严格的部门,从心底里来讲,杜怡奇觉得他们是神秘的,有尊严的部门,因此,他总是隔三差五地去组织部打探属于自己的消息,可是,那个女科长以各种正当的理由拖延自己。
杜怡奇知道她在诓自己,按照她们的纪律在诓自己。
杜怡奇不怪她,她有千条对策,自己有一定之规。杜怡奇就是要讨个说法。
不如意的事情是有的,但是令人振奋的消息也是有的。
自从杜怡奇干了这事儿以后,杜怡奇在局里就自由了,没人敢管杜怡奇。
栾平对杜怡奇敢怒不敢言,每次只看看杜怡奇,杜怡奇一看他,当目光相遇的时候,栾大队长就急忙鸣金收兵,把目光转一边去了。
奶奶的,叫你嚣张,明白了吧,什么叫狭路相逢勇者胜。
而且,他再也没有查过杜怡奇一次岗儿,甚至杜怡奇也可以不用参加他召集的夜会了,他把杜怡奇撇开干工作了,证明他怕杜怡奇。
局长倒是不怕,因为带级别呀,像镀了金的佛,档次是不一样的。
他有天上班迟到,正碰到杜怡奇要出去,为了严肃局里的纪律就问杜怡奇,“小杜,上班呢,你干吗去?”
“出去”
“到哪里?”
“组织部!”
“干吗?”
“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