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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灵光,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英俊算命先生,岁月没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过于深刻的痕迹,他穿着宽松的衣服,整洁之下附带着文雅,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儒家风气。
他在借用这样的装扮改变自己的气质,他在克制自己心中那股埋藏了长待九年之久的不甘,他选择用大隐隐于市的方式,暗暗观察当年受到他救赎又将他推向深渊的“罪人”,在掌握了一切锲机之后,他就将从蛰伏中一跃而出,用他为之骄傲的天赋,宣泄他心中的不满。
我离的他越“近”,我的心就越紧张,越是更加了解他,越是走进他的心,我就越恐慌。
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将自己蛰伏九年之久,放弃自己可能更好的人生,只选择在蛰伏中观察,在最恰当的时候让一跃高顶的人狠狠地摔在地上?让别人眼中的成功人幸福人,以罪人的方式伏法与世间?
他的专业就如同这个城市中的恶魔一般,哪怕我在抗拒,可能都会在他举手投足之间调入他设好的心理陷阱,沉沦在他的规划中,无力挣扎。
吴琦、卢海强、马宏三个人的似乎都曾经在报纸上出现过身影,分别是企业家吴琦、神探卢海强和口腔精英马宏,三个人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长短不一,有追溯到十多年前的出场,也有近几年的出场,如果按照灵光的思维逻辑,再看现场的形式,这个杜家也一定有一定领域社会曝光的人物。
我忽略了时间,整个大楼从鸦雀无声到人流不断,整个房间拉着窗帘,点着灯使,手机也早早关机,使我无法分别时间。
“刘夏,查出来了。九个区,全市本地人叫杜家的一共有63人。”
雨濛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睛卧蚕下略微有些阴黑,看样子昨天晚上并没有睡好,从资料纸张上的一些微弱汗渍可以推测的出,此时的雨濛身体有些虚弱。
“这么多?”
“毕竟不是什么特殊姓氏和名字,不过我们排查了一下,将你年级划分出来,符合年龄的只有十三人。”
我翻阅纸张的速度有些过快,眼睛和大脑机制反应如同电脑过滤资料一般,几乎是以非正常阅读的超速度进行着翻阅,我先一一看过是三个人的外貌和家庭背景,试着以此为切入点推理出他们患有心理疾病的几率。
“灵光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我们轮番监视,就是照常的在早上开门迎接信徒,然后一天都闭在家里不出门。”
“师兄已经去世一个多礼拜了,他不去寻找杜家,却这么安静,这不对劲。”
可能是封闭自己的时间过久,我内心的阴暗面在不断的扩大,让我有一种身处在黑暗角落里,随时面临危机的感觉,根据我的分析,灵光应该已经做好了最后出手的准备,但是此时此刻似乎平静的有些异常,哪怕一点蛛丝马迹都未成体现,如同波涛来前的平静,让人摸索不到方向,难免恐慌。
“都在这呢?”
我正在疑惑的思索着,陈队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我和雨濛转头看去,陈队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捧着文件,头微低下,角度里能看到地脸色上显得一丝憔悴和纠结。
“陈队?怎么了?”
无论是问话的方式和语气还是动作与面目表情,陈队都似乎有一些不得不说的难言之隐,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一眼看透,就忍不住的提问,而陈队似乎在期待我的问话,话一刚问出口,陈队就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气,带着惆怅的语气道:“金水辖区刚递上来个案子,我们得去趟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