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队和赵雨濛全不做声,头也不回,好像故意将审判权暂时交到我的手中,我也毫不吝啬,抓住眼下的时机,开门见山的朝着周佳川询问。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好姐妹。”
我的语气很冰冷,语速很快,因为我想节省时间试着从周佳川身上得到一些可能有用的线索,可能是因为我的语气和质问的方式让他感觉自己的软肋被我侵犯,所以身体不自主的和我保持距离,双手交错在胸前,一脸不满意的朝着我用娇柔的声音扭头回问。
“好到都睡在一张床上了吗?”
“你说什么?”
周佳川的肢体动作明确的告诉了我此时他内心深处对我提出问题的抵触,面对我的提问,他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胳膊交错护住自己的胸口,越是抵触就越证明事实和我心中所想的一样,当我反问出“好到都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陈队和赵雨濛条件反射的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佳川,那眼中的惊愕毫不虚掩的体现了出来,而周佳川的脸色瞬间通红,表情也变的有些反感,带着愤怒的情绪朝着我反问。
“首先,我对性取向异常的人并没有抵触心理,我完全理解是你的生活家庭因素导致你变成了同性恋,确切的说是双性恋。作为男性,就算是所谓的闺蜜也不可能起大早,饭都不吃,就来到一个老公上班单独在家照顾孩子的少妇家中。”
“你......”
“不用疑惑,你头发上打着发胶,不小心还弄到了肩膀上,这么白皙干净的你要不是心急如焚的赶来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而且我听到了你肚子叫的声音。”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当人内心深处所隐藏的东西被别人挖掘出时,哪怕和现实丝毫不差,都会自我保护的拒绝承认,直到毫无退路,这是人类在情感方面的自我保护,周佳川也不例外
“你手上带着的手表是情侣款,男女分开的,我在被害人的卧室发现过一样的手表,也在被害人的梳妆台抽屉里发现一个和你中指型号大小的戒指,我没猜错的话,也是一对吧。”
“我们......我们,......”
“再往狠了说,你昨天也来过,主卧床上的枕头有你残留的发胶虽然很少,但是一样不一样,做个检测就知道了,我相信上面还残留你的DNA,而且你来没来过,只要查下监控就够了,时间应该也在早上8:30左右。”
我巧妙的将被害人主卧内的一切看似和案件毫不相关的事情和眼前这个周佳川联系在了一起,我的话越说,周佳川的脸色就变的越难看,他的嘴唇浮动,又伸出手来触碰自己的嘴唇,当我提到手表和戒子时,他又快速的隐藏起自己的左手,当他所想隐藏的真相被我层层挖掘到他无路可退时,我能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有惶恐和焦急,没有智慧。
“我没有杀人,我和小俊是相爱的,我怎么可能杀人呢。”
“把你和被害人的故事说出来吧。”
“我们本来就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就谈恋爱了,毕业以后,她知道我在外边出柜,一气之下才嫁给了张亚文的,他们感情不好,她爱的还是我。”
“孩子呢?谁的?”
他啰嗦的讲诉他狗血的双性恋爱情故事,而我只想明确了当的知道我心中忽然蹦出的想法是否真实,我想尽量的节约时间,索性张口直接提问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的问话一问出口,陈队和赵雨濛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在他们的思想里,周佳川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算是正常男人,由此显得我问的问题有一些偏离常情,可在生物学角度上来讲,他依旧有和正常男人一样繁衍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