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凶手的话,当我在暗处观察到被人窥视并寻找我的犯案顺序时,我的内心恐慌还带着一丝兴奋,我决定和他进行一场博弈,虽然这影响了我预先整理好的杀人计划,但是这让我更有快感,我要抓紧时间,在墙面上为他献上我艺术般的创作,我要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知道我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赢过的对手,那婴儿的哭声太吵了,她的哭声影响了我的兴奋,我决定在我没拿出手术刀解刨她母亲心脏之前掐死她,我需要加快速度,杀掉他们全家,作为惊喜送给我的比拼者,动作一定要干净利索,速度一定要快,以至于我没能完美的做好心脏摘除术。
我环视着四周,眼神落到了干净整洁的餐桌上,眼前顿时一亮,大脑转动,立刻转身朝着陈队说道:“凶器......在地下停车场离单元最近的垃圾桶里,被粉色的亚麻布包裹着,应该是最常见的工具箱。”
“你怎么知道?”
“他这次作案,时间紧迫,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他的身上没有存放作案工具的地方,和我交手的时候是肉搏,他在案发后有过重返现场的纠结,但是重返现场的心理战胜了安稳的心理,所以他会用最快的方法处理凶器,就是打包扔到最近的垃圾桶里,他身上的血迹有被布料匆忙擦拭过的痕迹,按照血迹被擦拭后的形态,应该是较粗的布料,茶厅里的椅子是粉色的亚麻布,餐桌上干净没有灰尘,应该是配套的亚麻布被凶手顺手拿走了。”
在这种状态下,我几乎是以最的语速述说,在说话开始,陈队就已经示意郭帆打电话给楼下的警员搜索垃圾桶,这个时间段的垃圾桶应该很干净,他们搜索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我的话刚说完,挂掉电话的郭帆朝着陈队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凶器找到了。
“把凶器拿上来,快速的做一个现场比对吧,然后拿回技术室去检测。”
“不用了,工具箱里面只有常用的颜料和水彩笔、大号的板子和最常规的手术刀还有一次性缝合用品,他竟然敢把凶器留在垃圾桶里,就有十足的把握不会留下线索给我们。”
陈队刚和郭帆下命令,我就直接打断了陈队的话,我立刻挪身来到了沙发旁边,因为在整个案发现场,凶手逗留时间最长的除了餐厅位置,就是沙发的位置,毕竟描绘一副这样的画,就算是他有超强的天赋,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
沙发上有他明显踩踏过的痕迹,我能从那些痕迹中闻到一些次氯酸钠的味道,他的鞋子不是普通的登山鞋,脚底的防滑设置和前后的印记告诉我这是军用的,在设计上是能增加运动性,他十分谨慎,谨慎到过分,以至于染料不小心低落在沙发上,他都会用自己的衣服去擦拭干净。
“刘夏,恁和他交涉过,能不能更细致的对他进行分析?”
“男性,身高175,年龄在25岁到45岁之间,中等身材,肌肉健壮,有做过运动员或者服过兵役,有医疗背景,家就住在东里区,生活条件不错,自由个体,或高端专业,在领域里应该有一些知名度,最近一到两年,在情感上有重大冲击,儿时可能受到过家暴,有严重的人格障碍。”
这一次,凶手直接或间接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以至于神志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我,完全沉浸在了其中,周围人的一举一动被我自动的忽略,耳边只能响起陈队的问话:“他会画画,会不会是画家?”
我尽量的靠近那画,在染料被水彩笔一提一方之间,我能感受到凶手自豪的心情,他想竭尽全力的用看似最隐晦的方法向我传递他的完美,手臂的位置故意的提拉以显示他自豪的沉醉其中,落笔时的铿锵有力倒是有几分书法的感觉。
“不会,他的画虽然不错,但是缺少专业性的基本功,家里的父亲应该很专横霸道,在他小时候不允许他学习绘画,因为家暴、父亲的专横霸道和母亲的懦弱,导致他在情感上有些极大的需求,他一开始杀人是为了发泄心中对情感变故的压抑,后来......成了他缓解的方法......和......”
“和什么?”
我转过头去,目光从画面上抽离看,看去众人,他们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焦急,在这个案发现场,我似乎成了主导者,这让我让我内心感到了一丝悲伤和略微怦动的快感。
“和与我的博弈心态,他自信甚至自负,他有一套看似完美的计划,以至于他胸有成竹到敢与我当面对谈。他说他是无神论者,可行为上却应对了巴纳姆效应,依照《圣经》的故事变化出形式规律的犯案,紧张的情感关系让他患了严重的强迫症,以至于他每回的犯案手法都大体相同。”
“这么说,他还会继续按照这种方式犯案?”
这一场连环灭门案,已经到了紧张的局势,甚至有涉及的人都将面对不同程度的压力和惩罚,我的话一瞬间成为了众人的恐慌,陈队的眼神走闪过一丝忧虑被我巧妙的捕捉并透析了他的心理,我立刻摆了摆手,头却丝毫不动,目光随意落在一个点上,以十分专注的思考模样,淡淡的吐了一个“不”字。
“他试图在纠结中改变。这一次犯案,他就试图在改变。”
我忽然猛转头看去郭帆,一双眼睛也瞬间瞪的老大,郭帆被我看的一愣,眼神中掺加着疑惑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