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对老两口也没了上午那忧郁的情绪,几分吵闹的乐意融融,他们的话传进屋里,却和我大脑的思路产生了一丝碰撞,这碰撞瞬间摩擦出了火花,让我精神一震,连忙推开房门朝着门口的赵婶惊愕的问道:“我叔说什么?”
“啊,恁叔不会调手机时间,调好了就不知道自己瞎弄给弄混了,没事,一会萌萌恁跟恁爸弄弄。”
赵婶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我的眉毛就锁的越紧,赵婶的话说完,我的眉宇又展缓开来,脸上挂起了兴奋。
“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刘夏,你又想到什么了?”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晚饭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得回房间静静,静静......”
信息来的太快,我需要抽丝剥茧将他们合理的安放到一起,拧成一条真正的线索,直指凶手,我带着兴奋,也忘了隐藏自己受伤的腿,一瘸一拐的冲进了房门,直接将房门反锁,将身上破旧邋遢的衣服随意脱在地上,不让衣服变成我放松的枷锁,整个人几乎赤裸,随意坐在了一个角落里,紧盯着反锁的门。
“这......刘夏怎么还忽然瘸了?”
“啊?可能是抽筋了吧,不用管他了。”
村文艺社的门闩上是布着灰尘的,这意味着没有人或物体直接接触过它,祠堂的门没有卡槽,也无法做到用机关让它自然落下,就算是凶手用了什么机关,也做不到完全不触碰门闩,房间里没有暗格,也绝对没有隐蔽的通道,甚至没有上下水的地方,可能除了反锁的门窗外,也只有老鼠洞能作为进出的通道,文艺社西屋甚至没有窗户,祠堂里的窗户也绝对为反锁的状态,门闩上的铁棍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没有科技参与其中,我眯着眼睛,用无数种可能性去塑造真相的轮廓,这是最后一扇门,全部的真相,就在这扇门的后面,我要用智慧将它打开,让真凶因罪伏法。
饭前饭后,赵雨濛都敲过房门,我只有简短的应答,我想让自己完全沉浸在这样“密不透风”的密室里,寻找出路和答案。
我深思了一夜,脑海里想出了许许多多个密室杀人的方法,具体有多少种我已经没有心思去计算,只知道没有一种说法能完全符合这场密室的布局,一夜未眠,我嘴唇格外的干枯,我的精神世界早就已经无数次从外边打开我眼前这扇紧锁的门,精神和肉体在这样的情况下变的格外的疲倦,我的额头已经有毛囊堵塞的前兆,我的后脑也悄然的长出了几个小脓疱,它牵扯着我头皮的神经,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我几乎赤裸的身体开始发冷,这意味着我的思考即将终止,身体机能被我的意识感受,我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刺激的酸痛感能让我感到舒服,我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用疲倦的胳膊支撑起我的身体,可能是在角落坐的太久,刚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就和电脑死机一样蓝黑交错,难以维持中耳平衡,自我保护的意识让我在眼前发黑的时候胡乱的找到支撑点支撑住身体不倒下,手随意一滑动,支撑在了床头柜上,而床头柜本来摆放的铁珠和泥丸,却被我稀里哗啦的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