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和我推断一样的话,现在的凶手应该出现了内心焦虑,紧张和逃避,只是现在我还无法判断死亡时间。”
如今的余老七可谓是面目全非,我无法从肉末和血液中看出他的具体死亡特征,只能按照常理去推测,可就在我的话刚说完时,赵叔很专业的用纸巾垫着手,翻动了几下余老七尸身上的胳膊,模样专注。
“按照尸身胳膊上的尸斑程度大体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12:00到凌晨2:00左右。”
赵叔一开口,让我瞬间惊讶了,这个乡村的大叔?简单的查看了一下尸体,就能和专业法医一样按照尸斑推算死亡时间?可很明显,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
我带着疑惑的表情看去赵雨濛,赵雨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朝着我挑了眉毛,刚要说些什么,站的老远的江子忽然接话道:“昨天晚上11点多的时候俺在路上和老七叔还碰到过,问他晚上做啥去,他还神神秘秘的不说,七叔这些年为村子上下没少折腾,左右逢源的,还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是苗雨回来了,她们一家回来了,她们这是来报复来了,和当年她临死前的诅咒一样,余老七就是第一个,第二个是谁?整个村子都得死,都得死。”
“小三,赶紧把恁爹给拖走,他这是特么又犯病了。”
“爹,没事,我在这呢,恁别怕,俺们回家,回家好嘛?”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二叔的状态越来越严重,他能确定他面目上的惶恐不是装的,整个人颤抖着身体,撕心裂肺的喊着,这是严重的幻想症症状,我仔细打量着他的细节,他的身体不自觉的捂着胸口朝后挪动,二哥过去搀扶,他恐慌的都像是被电击打了一样一下弹到一旁,紧接着,撒腿就跑,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嗳,爹,爹。”
三哥连忙朝着二叔追去,江子刚要去帮忙,却被赵叔喊了回来:“江子,你去找高宏升,平复下游客的心情,尽量的控制住,别让这事大范围的外传,再叫上几个人,来把西屋封上,别让任何人进入现场,等镇上派出所的小王和小李过来再交接给他们。”
“好的老叔。”
二叔的精神状态似乎根本没有影响他的身体素质,他做到了用最短的时间让全村人知道命案的发生,我没有着急去外界搜索更多的资料,因为对于凶手是如何进行密室杀人的,一时间我还没有什么头绪,房子里的气味让人难以忍受,我蹲在房门附近,仔细的思考,因为二叔的吆喝,此时西屋门口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此时,赵叔和雨濛已经离开了屋子,门外嘈杂的声音越来越重,天色逐渐黑了,文艺社门口的太阳能是灯也定时打开了,外边的光照进屋子,光线从大门传到屋子,并不能为这个阴暗的房间带来多少光亮,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离开屋子,站在门口,扫过看热闹的众人。
“赵大叔,这是什么情况?我听二叔喊说什么鬼来杀人了啊?这会影响咱们村对外的旅游形象的。”
“别听老二瞎叨叨,一会儿镇上的警察就来取证了,小高你先安抚下游客,尽量别传播负面新闻,案子很快就能破。”
“嗯,放心吧大叔,旅客这边有我们呢,明天上午我就送最后一波游客走,七叔这边的事,就先辛苦你们了。”
说话的是一个圆脑袋,短发的青年,样子有30岁左右,足有180的个头,穿着干净整洁的半截袖和洁白的运动鞋,身旁有三个青年男女,肩膀都贴着村旅游标志,长相干净,谈吐温和,看样子和说话,并非是村子里的人,他们和其他看热闹的人表情不太一样,其他人的表情明显充满了无关紧要看热闹的心态,而他门全部眉毛紧皱,嘴角下耷,时不时的叹口怨气,相互议论,显然,他们对事态的关注,比其他人要紧张的多。
“雨濛,那伙人是干什么的啊?看样子不是村里的人。”
“他们是我们村的旅游策划人,那个长的挺精神的那个女孩叫于可欣,她身边的叫高宏升,他们两个是带头人,剩下的两个高个子长的清秀的叫于晓东,是于可欣的弟弟,矮个子微胖戴眼镜的叫王佳楠,和高宏升是大学同学,就是他们四个引来资金,帮我们村开发了温泉,成立了旅行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