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楼梯吞噬着两人的脚步声,赵平乙解开黑色西装时,袖扣在壁灯下折射出冷光。白钰云站在波斯地毯边缘,鞋底渗出的水渍正在晕染着不知是否是从某个拍卖会上得来的昂贵羊绒织物。
"把衣服换了吧。"男人推开鎏金浴室门的动作惊醒了沉睡的香氛系统,蒸汽从黄铜花洒喷涌而出。白钰云盯着大理石台面上叠放的真丝睡袍,领口刺绣的"ZHAO"字让他想起医院化验单上医生签名的最后一笔。
镜面被水汽模糊时,门外传来肖邦夜曲的断续音符。少年锁骨处的银链突然绷紧——赵平乙勾着他的项链,将他带到身前,中指上的戒指贴上皮肤带着冰冷的凉意。
“你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他的吐息在少年修长的颈间无比炽热。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将两人割裂成圣像画碎片,赵平乙的唇落在少年眼睑上,这个吻带着威士忌的泥煤味与男人信息素的苦,在即将滑向脖颈时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切断。
赵平乙的动作停滞,他挂了电话,左手仍紧扣少年伶仃的腕骨。白钰云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张张合影,发现上面某位女人与他的五官重合。
主卧四柱床的帷幔垂着金线流苏,赵平乙掀开鹅绒被的动作惊飞了枕畔的栀子花瓣。当少年冰凉的脚踝触到丝绸床单,男人陡然将他拉入怀中。
"你闻起来像栀子花,却又不太一样。"赵平乙将鼻尖埋入少年发间,他健康的蜜色皮肤与少年病态苍白的肌肤形成荒诞对比,他知道少年生了病,也正是因此,他才找到了将人圈养起来的突破口。
他压着纤细的少年,近乎痴态地吻着这具病弱却美丽的躯体,没有毛发的下体一览无余那淫靡的肉屄。
赵平乙知道少年的特殊,真正看到时还是忍不住着迷。
“唔……”
白钰云挡着脸,感觉到自己从未被他人触碰的小穴被黏腻的唇舌舔弄。
像蛞蝓般恶心的触感。
他大张着细白的双腿,几欲作呕,眼泪划过鬓角掩藏入冰蚕丝制成的被褥。
男人也许是上了年纪,性器并不算硬,他那根糜烂的肉棍埋入少年饱满紧致的蚌肉,因为太过软弱而尴尬地难以寸进,要白钰云主动撑开自己的穴口,他才能勉勉强强插进去,就像是一条软虫。
但赵平乙的精神却无比亢奋,他仿佛不知道少年根本没有感觉,只是呢喃着模糊的称谓,激动地耸动着腰肢,动作就像发情的畜生一样难看。
白钰云仰躺数着天花板上蔓延的葡萄藤纹样,视角的摇晃让他总是被打断,但他还是一遍又一遍数着,仿佛这样就能够屏蔽压在身上的恶心肉体。
是他自己选择的,他也没能有什么怨言。
结束后,当月光偏移到床头的鎏金相框,里面穿旗袍的女人正用与他相同的角度侧卧。
夜风掀开窗帘,白钰云仍然睁着眼,赵平乙在睡梦中忽然攥住他的手腕,呢喃着某个今晚提及了无数次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