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趟博爱精神病院。”晏海城解了下领带，如实告诉她。
果然，她一听这个病院便停止了动作，挂在嘴角的弧度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她疑惑地问他，“你跑到那里做什么？”
“我将姜文强送回去。”晏海城坐到沙发上，佣人给他倒了杯水。
“你把他送回去做什么？小柚知道吗？”周美瑾坐到他旁边，不是很明白他这操作。
“知道，我让吕医生通知了她，她也很快到达医院看她父亲，我也跟她碰了面。”晏海城悠然地喝着水，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什么事没发生似的。
“她有说什么吗？”周美瑾问他。
“她似乎不太在乎她父亲的生死。”
“……”也就是说，姜小柚之前所有的紧张和担心都是装给他们看的了？
“我以为你这个侄女乖巧懂事，后来我才发现，她真的不是我想像中那么简单。”
周美瑾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她就没顺他，“她跟她那个娘一个样子，表面装纯，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小九九，不然她娘也不会在她三岁的时候抛弃姜文强和她跟别的男人离开。”
晏海城突然对姜小柚的母亲来了兴致，“那她母亲有回来找过她吗？”
“没有！”周美瑾想到了什么，“我那里还留有她娘跟姜文强结婚时的照片，我拿给你看看。”
说着，她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本发黄的旧相册里找出一张黑白照给晏海城，指着上面的女人道：“这就是她娘！”
一看，晏海城脸色瞬间一白。
这不是他在外面包养五六年的情人明思晴吗？
她是姜小柚的母亲？
这怎么可能？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你看她娘长得多媚，就像只狐狸精，”周美瑾瞥了一眼照片上的明思晴，“听说她当年跟了个有钱人，然后杳无音讯，后面不知道是谁跟我说，她十几年前，死于乳腺癌，由于她娘家不认她，婆家又没她的地位，她的骨灰没地方埋，就让人撒到大海里，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像她，不然老天爷就会收走。”
“够了！”晏海城低吼道。
周美瑾被吓到了，愣愣地看着他，“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