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紧要的关头,他不能倒下。
花瑶担忧地看着盛谦。
“我没事。”盛谦明明是受伤最深的人,却还在安慰着花瑶,“既是已成的事实,再多的痛苦与煎熬都无补于事,还不如……”
他深深地吸一口气,缓缓地说,“还不如冷静下来,养精蓄锐,再好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花瑶的手紧紧地握住盛谦的手臂,抬头凝着他深沉的模样,内心一阵颤动,眼角忍不住发红。
人生最难之处就是,明明已是撕心裂肺地痛,却要在短时间之内自动缝合,独自舔伤口时,还要故作坚强地说不痛。
“我相信,馨儿会醒过来的。”盛谦的情绪有片刻的破防,露出最是无助的一面,不过半秒,他又恢复了冷静淡然的模样,“我要以最佳的状态迎着她醒过来。”
他不能垮。
花瑶重重地点头,“我和哥哥一起等宁小姐醒过来。”
“叫她馨儿。”盛谦说。
花瑶总觉得有点太过亲密。
“我们是一家人。”盛谦赤诚地凝着花瑶,缓缓地补充,“现在是,以后也一定是。”
花瑶的眼角又红,脑袋轻轻地靠在盛谦的肩上,多年的孤苦漂泊在这一刻有了落地生根的结局,小声地喃,“有家的感觉,真好。”
盛谦拥着花瑶的动作收紧,温柔地回,“哥哥的肩膀,永远给你靠。”
花瑶的眼底涌上了热泪,吸了吸鼻子,严肃又认真地说,“我也要想哥哥那样强大,我……我要给哥哥挡一世风雨。”
盛谦一脸动容,凝着花瑶诚挚的模样,有种想要疯狂吻住她的冲动,可理智把他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他的手重重地落在她的头顶。
“谢谢小朋友。”
承诺好的一世,那就是一辈子,永永远远。
他的心是空的,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像是被填满了。
两人回了盛谦的别墅,花瑶在别墅又陪了盛谦三天,可医院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花瑶闲来无事时,会在别墅的各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