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宫中,陆宛平望着信笺眉头紧锁。
她不理解陆清渊为何要这么做,可她清楚自己这个侄儿,行一步思百步。
若没有十足的把握,陆清渊不会行事这般莽撞。
“摆驾,去太和殿。”陆宛平站起身。
太和殿是陛下寝宫,今日陛下未曾召幸故而独在太和殿中
月上中天,敏月姑姑提醒道:“娘娘,此刻天色已晚,早过了三更了,此时前去是否有不妥?”
陆宛平对镜梳妆,镜中的她面容柔和,却因身在高位而不自觉的流露出丝丝威压,:“本宫的亲侄儿被人刺杀,本宫难道还能坐视不理?先前昭儿择选伴读时闹得那一场还不够乱?这伙人是愈发张狂毫无忌惮了,竟然还对渊儿动了手......”
陆宛平掀了掀眼皮,对镜抹着脂粉,纵使是生育了一子一女,可她保养得宜,瞧起来也不过二十有余。
“本宫侄儿被刺杀,本宫痛心不已,在陛下面前痛哭一场也是可以谅解的。”
知道了自家主子的打算,敏月姑姑心领神会,即可吩咐人安排下去。
宫中事,想瞒得住便瞒得住,若是想传扬出去,也是快的很。
......
镇国公府寅夜请太医进府,为陆清渊诊治。
宫门本下了钥,因着陆清渊的伤势又重开宫门,宫内陆宛平夜见陛下,哭的肝肠寸断,求陛下查出真凶。
还不等天亮上朝,镇国公府就递了折子来,竟是陆清渊自请辞去刑部右侍郎一职。
这一夜,暗潮汹涌,下朝时半个朝堂都传遍了,京中更是流言不断,纷纷猜测陆清渊被刺杀是谁所为。
陆清渊伤重请辞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今日早朝陆清渊也告了假。
江淮与江远兴下朝归来,一齐到了雪松堂内。
提起陆清渊被刺杀一事,江远兴心知肚明此事是谁所为。
陆清渊前脚调查吴金城侵占民田一案,后脚就遭遇刺杀,用头发丝想也知道这事跟吴金城脱不了干系,今早下朝京兆府去吴家抓人,却被告知吴金城已经横死在家中,此事死无对证。
江淮此事做的干净,并没有什么证据会牵连到侯府里,又重创了镇国公府让陆清渊空出了刑部右侍郎的位置,江远兴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