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看了眼屋内:“主子说了,他伤势太重,府医到底医术有限,还是得请宫中太医前来一看才能安心。”
伤重是假,将此事宣扬出去才是真。
“你说的是。”陆母忙点头,不忘嘱咐叶舟:“去后院骑了国公爷那匹汗血宝马去!”
陆母进了屋子,一眼就瞧见矮案上放着的铜盆里满是血水,她登时心疼的红了眼眶:“渊儿。”
陆清渊撩了撩眼皮:“母亲。”
陆母一脸紧张的查看了陆清渊的伤势。
好在都是皮肉伤,府医也已经给上过药了,只是......
她目光移至未收走的一地狼藉上,事急从权用香炉灰止血她可以理解,可为何止血的布条打了个这般秀气的结?
这可不是陆清渊的手笔。
只是眼下自己儿子伤的厉害,陆母来不及想那些。
她是知道陆清渊的身手的,即便是毫无防备,也绝不至于被伤成这般模样。
她直接了当问道:“你是有什么打算不成?”
陆清渊也没想瞒自己母亲,他倚在软枕上,面色苍白如纸,只那双眸子亮的惊人,陆清渊道:“母亲,我上任不久,便遭遇刺杀,如今伤重至此,恐怕难担此重任了。刑部右侍郎一职,儿臣欲请辞。”
“请辞!这怎么可以!”闻言陆母几乎是从榻上跳起:“这职位是你姑姑好不容易为你谋来的,怎可轻易辞去?”
陆清渊年纪尚轻,这职位原本就不是他能担的,若非皇后陆宛平从中斡旋,陆清渊怎能坐上刑部右侍郎一职?
可他如今竟然要请辞?
陆母决不允许。
但陆清渊心意已决。
他道:“母亲,儿子必须请辞。”
陆母摇头:“你糊涂,刑部可是要职,多少人想进都进不了,你如今为刑部右侍郎,不止是为你自己,更是为太子殿下,刑部尚书师长奕不涉党争,难道要看着江淮在刑部独大?”
“那师长奕不涉党争,你姑母安排你在刑部,便是要你把刑部握在咱们手里,你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