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收回手,狭长的眸子眯起:“那个男人,是谁?即便是你不说,我也会查出此人,你不若老实交代了。”
江老太太目光如刀子般,一寸一寸扫过江锦安:“你老实交代了,那人是谁,是何时同那人有了牵扯的?你可还记得你是侯府千金,竟然做出这样败坏门风的丑事来!”
“我不知大姐姐为何诬陷与我,就像那日诬陷我偷盗祖母镯子一般,难道大姐姐就这般容不下我吗?”江锦安忽然落了泪,含泪望向离自己最近的江淮。
“兄长既然认为我是这种人,干脆直接杀了我算了,我虽顽劣,却也知礼义廉耻,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时隔多日,江锦安再次唤自己兄长,江淮方才憋在胸膛里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他一时局促不知所措。
江锦安示弱垂泪,让他心中升起一丝怀疑,这事到底是匪夷所思,江锦安不曾与什么外男有过牵扯,怎的就会藏匿男子了?
还有玉镯一事,竟然是娇儿诬陷她吗?
他望向江娇,江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二妹妹说我是诬陷?你是我妹妹,若非事情属实我怎会胡说,难道传扬出去难道我面上就有光了?”
疑虑被打消,江淮到底还是站在了江娇这头。
他道:“娇儿性子最是温和,又怎么会陷害于你,她原本是想替你隐瞒此事的,若是想陷害你此刻便该直接带着我们前去你窝藏那人的地方,而不是同你在这里对峙。”
江娇望着江锦安,见她神情紧张,江娇俨然胜券在握了。
她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来:“既然二妹妹说我是诬陷,那便请大哥哥带人到尤大所说之地一看便知,这样也能还我清白了。”
“不可!若是你们去了便是不信我!”闻言江锦安忽的大声叫嚷起来,这更让江娇笃定江锦安没有防备,此刻去了定能抓她个现行,叫她再无翻身之日!
“二妹妹方才还说自己是被我诬陷,怎么,现在又胆怯起来了?”江娇抹着泪:“事关家族名声,我怎会用这种事污蔑,若是我污蔑,便叫大哥哥罚我刑杖好了。”
“江锦安。”江淮一寸寸扫过江锦安的脸,可只在她面上看到了惊慌之色。
若是不曾做过,又为何惊慌至此?
江淮的心彻底冷了下来。
他唤来青斋,命青斋找了签了死契的下人,一把拉着江锦安塞上马车:“你既然说你不曾做过,那便好好看个仔细,看看我是如何将那人揪出来的!”
江老太太年纪大了,且有江淮在,便全权交给了江淮处置。
车厢内,江锦安身旁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左一右看守着她。
江娇闹着也要去,江淮答允下来,为江娇又另寻了一辆马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