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觉得柳嬷嬷说的有理,江淮回来时面色铁青,并未同她说些什么,倒不如趁着事情才发生,去探探江淮的口风。
她来到青竹斋里,江娇把炖好的汤盅放在桌案上,娉娉袅袅往桌前一站,只低着头,也不言语。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江娇心知自己生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动若弱柳扶风,再配上她这张与城阳侯府夫人极其相似的面容,江淮对她不可谓不心软。
今日也是如此。
江淮原本因今日之事有些迁怒于江娇,可看到江娇委屈巴巴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到底是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夜深了,你怎么来了?也不怕着了凉。”
听见江淮这话江娇稍稍放了心,她咬着唇,竟是直接在江淮面前跪了下来。
江淮眼疾手快把人拦住,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江娇低着头:“今日都是我的不是,我实在听信了尤大的谗言,又想着事关侯府名声,才冤枉了二妹妹的。”
提起江锦安,江淮蹙了蹙眉。
也是他太过莽撞,认定了江锦安行为不端,江锦安落泪时的模样他现在想起还是不免心口发闷。
可对着江娇又不忍心说什么重话,只道:“若非她往日顽劣,咱们又怎会认定此事与她有关,你也是为了侯府着想。”
“只是娇娇。”江淮话锋一转:“玉镯一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江淮目光如鹰隼锐利,江娇心中一虚,虚张声势道:“怎么,兄长是不信我吗?”
她忽然落泪,把江淮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为江娇拭泪,江娇偏头躲过:“大哥哥不是不信我?还管我做什么?”
“并非是不信你,只是......”江淮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确是对江娇起了猜疑。
江娇使起了小性子:“大哥哥若是不信我,只管把我再送回那虎狼窝去,留我在侯府里又做什么呢?”
这话说的江淮一阵心疼,沈家可并非什么福地洞天,江淮哪里舍得?
从前不正是因为舍不得才把江锦安留在了侯府里吗?
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前在沈家已经吃够了苦头,江淮自然是舍不得江娇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