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朝老太太行了一礼,她压下心底悸动,面上一派淡然之色:“孙儿不知祖母说的是什么意思,是祖母唤孙女来的雪松堂。”
言下之意就是,若非老太太唤她来,江锦安根本不会知晓此事。
江老太太疼江娇疼得跟心肝儿似的,她对红珠道:“你说当日是娇儿指使你,可安儿都认了罪,为此她还在家祠罚跪了三日,你不觉此事前后相悖吗?”
这时江锦安忽的在江老太太身前跪下:“祖母明鉴,当日孙女是为了同祖母置气,这才应下此事的,孙女一向敬重祖母,又怎么会偷盗祖母的东西呢?况且当日,孙女并未去过祖母院子里。”
“即便是你当日未曾去过,也说不准是从前拿的,只是当日东窗事发而已。”
江娇见旧事又被提及,生怕老太太信了江锦安的话,也顾不上装什么温良和善了,忙辩白道:“如今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谁知道是否是二妹妹又想出了什么别的法子来刁难我?”
老太太面色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她屋里一应东西都有人看管,定时清点,事发前日刘妈妈才核对过,而那几日江锦安同江娇置气,连着七八日不曾来过雪松堂请安,是以绝不可能是江娇口中的说法。
这是事实无可辩白,红珠那里还央求着江娇救救自己,江老太太只觉额上青筋直跳,头痛的快要炸开似的。
她不愿意承认此事与江娇有关,因此逼问红珠道:“娇娇是我的心肝儿肉,她绝不可能做出此事,你也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我的手段你是清楚的,若是你能交代出幕后之人,我也好留你一条命在。”
可红珠只是望着江娇,“奴婢所言无半句虚言,当日的确是大姑娘指使,奴婢才偷了老太太的东西嫁祸,如今大姑娘过河拆桥,奴婢......”
“来人!”老太太打断红珠的话,“把她的嘴给我堵上!满口胡言乱语!”
“把她带下去!”红珠被婆子拖着带了出去,老太太面色稍霁,抬目看向江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