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渊松开手,看着眼前姑娘向外走去,他只是在身后淡淡道:“千金阁开在御街旁,来往多是达官显贵,若是有人刻意生事,你以为只凭你店中那几个姑娘能应对的了?”
脚步顿住,江锦安知道陆清渊这是在威胁自己。
她回过头,眸光冰冷:“你想做什么?”
见她浑身似乎是竖满了倒刺,陆清渊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走上前解释道:“我并不想做什么,只是你如今与东宫过从甚密,便是你往后想要与东宫划清关系,你觉得七皇子一党会信?”
他声音沉重,掷地有声的宣告她与东宫已经密不可分:“从你入宫做萧昭伴读那日,你便是东宫一党。”
“江娇不也是萧昭的伴读?”
江锦安不信,同为江家女儿,在萧昭身边,为何独独她被划分为东宫一党?
陆清渊望着她,挑眉道:“萧昭并不偏爱江娇,这是一则,你并非城阳侯府亲生女儿,府中无人疼爱你,你如今所有的荣光与高位,人人追捧艳羡,都是萧昭带给你的,还有......难道你未曾注意到,江娇日日进宫都会去见萧崇楷吗?”
江娇进宫的时辰与她一般无二,只是江娇每每不见踪迹,江锦安隐约曾猜到她是去找了萧崇楷,却因为要讨好萧昭无心理会。
况且江娇与沈越洲的婚事还摆在明面上,便是她与萧崇楷亲近又如何?
江锦安看着他,眸光冷淡,仿佛方才那些事从不曾发生过,她轻笑:“那又如何?”
缓步朝陆清渊走近,姑娘明媚的眉眼在黑暗里有些模糊不清,她缓缓道:“你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拿出银钱来填补东宫的窟窿罢了。”
她此去边关,皇后娘娘怕是把私库里的银钱都用光了,陆清渊才这样紧迫的想从她手中扣出些来。
“陆清渊。”她轻轻叹了口气,似是在惋惜前世的他,“太子是仁善不错,可也太过庸碌,陛下更偏心冀王殿下,你难道未曾察觉吗?”
身为萧崇安表兄,陆清渊自然是知道的。
可那又如何?
萧崇安虽庸碌,可也仁善勤勉,他为何不能成为一代贤明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