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说完,江淮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他近乎是瞪着江娇:“无凭无据的事也能信口胡诌?”
被江淮斥责,江娇脸色白了一瞬,她低下头,不再言语。
反倒是江止揉着额抬起头来:“娇儿说的有什么错,她出了宫不回家,谁知道是去做些什么了?”
“二哥!”江析厉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安儿不是那样不知分寸之人。”
江止不以为意,他同江锦安的关系已经降至冰点,江止冷声道:“江锦安素来跋扈嚣张,旁人不知内情咱们还不知吗?先前在英国公府那次,陆清渊为救她跳下锦鲤池我便觉得不对,冰天雪地的,若非交情深厚怎么会去?这次她不知所踪,怕不是真的如娇儿所说自奔为妾了吧!”
“住嘴!”江远兴斥责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妹妹!”
江淮脸色稍稍缓和,便听的自己父亲道:“若是传扬出去侯府名声岂不是都被毁了!她一人事小,家族名声为重啊!”
江淮只觉得浑身发冷,是从什么时候起,江锦安在这个家中,已经如透明人一般了吗?
江析蹙着眉,未曾言语。
江淮又看向江老太太,江老太太抚着指上的玉戒,似是在沉思着,良久她道:“命人在城门各处看守着,若是有江锦安的踪迹便把人带回来,安儿不知所踪只怕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江老太太默了一瞬,后看向堂中众人:“若是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为了侯府的名声,祖母也要心狠手辣一次。”
她牵着江娇的手,眸光里是众人未曾见过的狠辣,她慢慢道:“娇儿还未嫁人,不可因为她一个江锦安坏了名声。”
一个貌美的姑娘,不知所踪一整夜,实在是让人想不到什么好的地方去。
江锦安若是坏了名声,不仅娇儿,更是会连累族中女儿都嫁不出去。
江淮震惊的看着江老太太:“祖母的意思是,若是安儿清白不保,便要硬生生逼死她不成?”
江析彻底愣住了,就连方才恶语相向的江止,此刻也震惊的张大了嘴,他不过嘴上恶毒了些,却没想让江锦安死。
江老太太别开目光,沉声道:“若是她真清白不保,便只有死路一条。”
江淮望向江远兴:“父亲以为呢?”
江远兴只冷冷道:“你祖母说的对。”
屋中点着火笼,可江淮却觉得那样的冷,冷到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一年来安儿为何对他们这样漠然,这个家里还有值得她在意,留恋的人或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