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说他不讲理的时候,亏我还替他说过话,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秦桑义愤填膺,“婚礼这么重要的事情,本来就要问女方的意见啊,又不是非要他听你的,问一句都不问,太过分了吧?”
颜初这几天跟宋宴回吵得有些麻了。
她想,她也有可能是被宋宴回压榨得失去了反抗的冲动,所以看到新闻的时候并没有生气。
甚至还劝起了秦桑:“无所谓,对我来说不重要,配合他走完过场就行了。”
秦桑要回去办公室上班,颜初先挂断了电话。
她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鞋柜前的宋宴回。
他已经换好拖鞋了,倚着鞋柜站在那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颜初想,她刚才说的话,宋宴回多半是听见了。
果真,下一刻,宋宴回便笑着问:“看到新闻了么?”
颜初:“哦,看见了。”
宋宴回缓缓踱步朝她走过来,颀长的身躯很快停在了她面前,“我还以为,我擅自公布日期,会有意见。”
颜初想笑,他可真虚伪。
宋宴回:“如果你不喜欢这个日子,我们可以重新选一个。”
颜初:“不用,随你。”
宋宴回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指腹擦着她的嘴唇。
他一句话不说,但表情莫名地瘆人。
颜初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弄得头皮发麻。
她动了动嘴唇,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宋宴回手上的力气忽然加大。
看到她因为疼痛蹙起的眉头,他温柔地问:“反正不重要,走个过场就好,所以是哪天都无所谓,是么?”
颜初:“你有病是不是?”
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忍脾气,自认为退让已经够多了,逆来顺受到这种地步,宋宴回竟然还是在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