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这样的前提下出生,对孩子也不公平。
所以,没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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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成均和沈玉在丽江苑陪着颜初吃了午饭,颜初饭后便开始犯困,两人不忍心打扰她休息,叮嘱一番之后就先行离开了。
颜初将父母送走,回到卧室躺了下来,双眼盯着天花板,迟迟没有入睡。
她回忆着良江在楼下说过的那番话,想着想着,便讽刺地笑了起来。
任凭良江再怎么发表一些理中客的言论,也遮掩不了他本质是站在宋宴回那边的现实——
催眠,让他忘记她,难道过去的一切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宋宴回忘记了她,放过了她,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从此在他的世界消失?
他曾经对她的羞辱,报复,折磨,就此烟消云散?
真可笑啊。
良江似乎一直在把宋宴回摆在受害者的位置,认为他只要忘记她这个“罪魁祸首”,便能开始新生活,而她罪人今后的路要怎么走,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当然,这也无可厚非,良江本身就是宋宴回的朋友,颜初从未指望过他能为她考量。
刚刚答应他的条件,也不过是一招缓兵之计——
她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宋宴回的,忘记一切开始新生活,他配吗?
不过良江刚刚出现的时机的确替她解决了一个麻烦——至少她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让颜成均和沈玉信服,暂时不会和宋宴回死磕。
颜初从兜里摸出了那枚打火机,捏在掌心,紧紧攥住。
要么她和宋宴回一起死。
要么就是她侥幸活下来去认罪。
但不管怎样,宋宴回……他没有资格心安理得继续活下去,他曾经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和折辱,她势必要他尽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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