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玉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眼角看到齐天禄与其夫人跟个外国人谈笑风声,隋玉耐了耐性子,暗自猜想可能是齐市夫妇参与了婚礼,齐臻没有到场。
这么一想,她就没了继续留下来的心思。
她沉了口气,抱着玄猫往外走出去,这时,顾钧出来接待宾客,满场都是恭喜声。
隋玉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恭喜什么?
不过是摁着水牛强喝水的丑剧。
不过,她改了主意,没有即刻离开。
隋玉等了一会儿,直到顾钧来与她敬酒。隋玉捏着酒杯淡淡的看他,道:“我以为你很爱她,原来都是‘以为’。”
解语以为顾钧很爱她,怕他为她放弃自己的理想,宁愿远离;顾钧自己以为很爱解语,但在强压之下,与新娘和和美美的完成了整个婚礼。
其实这样也好,省得苦恋了。
顾钧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眼眸里少了笑意,只剩下冰冷尖刻。他看着隋玉:“那你就去告诉她,如果她肯早一点答应,婚礼上的女人就不是安至美,而是她。”
他举起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弯出毫无暖意的笑:“对谁负责不是负责呢?不是只有她才矜贵。”
隋玉眉心蹙了下,只觉顾钧完全变了样。
可,这是别人修的道,她说不了什么。
这一场错乱里,最错的人是齐臻,罪该万死的人是他!
隋玉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跟失望,她别的不说,只问他一句:“宾客名单里,有齐臻吗?”
顾钧皱了下眉,没有立即回答。
来参加婚礼的都是贵宾,入口有人员登记,但顾钧是新郎,还没来得及去查看。
他摇了摇头,隋玉蹙眉微微思索,想大概是真的没来吧。
她没再说什么,与顾钧告辞之后,就离开了酒店。
坐上车子时,隋玉还是不安,总觉得脚步落下时踩不到实处。她迟疑了会儿,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吩咐司机开车的同时,按下了拨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