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州:“哪里,你还有舅舅,还有我们儿子。”
他顿一顿:“将来等我们儿子长大了,还会讨老婆,然后给我们生几个孙子孙女出来。不就是一大家子人了?”
向箖:“......”
那看来她现在的亲人,除了两个儿子,还有眼前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男人,就只有舅舅了。
昨天向箖对一切感到迷茫,现在已经开始感觉到失去记忆的难受了。
等时云州用呼叫铃吩咐佣人准备早饭以后,向箖已经转换心态,对时云州道:“你如果没事的话,讲讲我们两个的事吧。小时候的事先不用讲了,我现在想知道,我和你是怎么在一起的?”
时云州:“......我们......”
怎么在一起的?
是从向海把向箖骗到那场阴谋里开始,还是从向箖跪在他面前开始?
时云州很希望把他和向箖之间的故事讲成平和美好的样子。
倏然回忆起他和向箖走过的这两三年的种种,是不堪回首,愧欠良多,此生难平。
向箖露出怀疑目光:“很难说吗?”
时云州:“是你看我可怜,年近三十还讨不上老婆。也没嫌弃我是个混蛋,大概是我几辈子烧高香凑出来的福气。”
每一个字都有浮夸虚伪的嫌疑。
但是时云州看着向箖的眼睛,像是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像把每一个字都镌刻下来。
向箖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只是看着这大男人两句话说红眼眶,跟忏悔赎罪似的。
时云州:“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再一起把记忆找回来。”
那些记忆过于沉重,现在回忆起来,必然又伤心伤身。
竟是不如暂时忘着,先把身体养起来。
因为王特一大早过来,时云州让佣人在这边照看向箖,自己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