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会这样那样地胡思乱想,对一切都心存怀疑。
但她只能依赖于这些“陌生”。
只能做基本地判断别人是恶意还是善意。
好在向箖自从醒来,所接触到的人,都对她表达了善意。
时云州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叠成块的湿毛巾。
坐在床边,把毛巾展开:“手这么凉,快把手放上来。”
向箖一点都没被冻着,但确实手指冰凉。
她看看时云州展开的毛巾,把手放上去。
毛巾是热的,还稍有点烫。
时云州:“另一只手。”
向箖便把另一只手也放上来。
然后时云州把毛巾一兜,便把向箖的手给包住了。
他隔着毛巾,把向箖的两只手握住。
向箖的手指不由地微微蜷缩了一下。
时云州看着她道:“这是我们家。”
他目光深沉,像是会溺人的那种。
其实失而复得,差一点死生离别,时云州的心弦未曾松弛半分,又迅速接受向箖已经把他忘记这个事实。
千言万语,无从倾诉。
万千情绪,只得咽下。
但他终于把她给带了回来。
这一方遮风挡雨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