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鹭说时云州是突然行动的。
但任何捕猎者,在突然扑向猎物之前,一定经历过长时间的蛰伏。
时云州的这次行动,必然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是邬颂华就算再不名正言顺,邬家也已经攀附时家生存了二十多年。
这二十多年,他们可能早就渗透方方面面,甚至已经生出自己的根系来。
除非时钧一直有对他们进行约束控制,没有让他们进入过核心层面,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撕除邬家,恐怕没那么容易。
但想到时云晟一度被视为时运接班人......
而且时云州的这番举动,很大几率上并不会得到时钧的支持。
加上时鹭现在已经是洪家的准媳妇......
向箖看看时鹭。
时云州对邬家下手,必然也触及洪家的利益。
不知道洪家会怎么想,会不会干涉什么。
向箖自然想多打探一些,但是时鹭并不愿意再多说了。
向箖便又拿来一只杯子,打开一包配置好的玫瑰洛神花,热水冲进去,干花被水流翻卷起来。
杯子里的水很快变成淡粉色。
很快变成深粉色。
每朵花都都向下渗延出水彩般的丝线。
时鹭盯着这杯子看了看:“你这里很舒服。”
这里是被向箖改成练功房的半地下室,她们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休息区。
墙壁做了隔音处理,摆放或悬挂着一些乐器。
一张米白色的大半圆形沙发,搭配一个单人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