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生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昨晚那个女鬼加婴儿,怨气戾气都比庆叔重,为什么你就甩了一鞭子,她们竟然跑了!”
我当即解释道:“应该是因为我反应过来她们自己本身接触不到人,更不可能伤害人,都是靠制造幻像来害人的,我醒悟了不受她们控制,她们自然就跑了!”
盲生好像看一个傻子似得看着我,慢慢说了一句:“你觉得我会相信幻像中看到的一切,我会不知道她们不能接触到人?”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不明白了,低头思考中间有没有出过错误,盲生又说道:“庆叔当时在跟我交手,怎么可能再有余力引你入环境,甚至让你跳进枯井?难道是另一个?”
他这一说反倒提醒我了,当时那个老婆婆可是在我们屋里的,可我们回去的时候她却不见了,她叫盲生孙儿,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偷偷想要害死我也有可能。
盲生好像跟我想的一样,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道:“看样子我们两要先去找那老婆婆!”我点了点头,三口两口把面吃了,大手一挥道:“走吧!”
盲生看了看我,才问了一句:“你伤口怎么样?”他要是不问,我几乎都要忘了我受伤这会事,昨晚把药粉涂上去后就没在管过,起来半天了也不觉得哪儿疼。
顺手一摸,后背上除了衣服破烂,皮肤却是光滑如此。本能的去看了一眼屋子里的血符,那些血符总不可能是假象,但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我们两人回忆了半天都觉得受伤不是假象,但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所以还是决定先去找人。
老婆婆一般都在站最高的位置上,我们由上而下第一个会遇到的就是她,对我们来说相对还好安全一些,也不会打草惊蛇。
可等我们走到原本的地方,石头上却没有那个遥望着远方的老人。想了想,又往下走了一段,原本那些人依旧站在路边,包括昨晚袭击我们的女人,这个时候的她应该现的是身前的样子。
不说温柔可人,也算是个温和的妇女,见她注意到我们,我也不敢看她,低头就走。
两人一路往小木屋里走,心说老人一直惦记的是她的孙子,现在把盲生当作她的孙子,会不会在家等他。
可回到家里也没有,正觉得奇怪,忽然看到窗户口上有个人头,白发苍苍还看着我们笑个不停,再一晃眼,人又不见了。
盲生反应比较快,力气起身说道:“跟上去!”我才快速起来跟了过去。果然是那个老婆婆。她处着拐走,走得却不算慢,似乎是在引我们去什么地方,每到要拐弯的地方就会出现一下。
走着走着,我们又来到了把我捞出的老井旁边。老婆婆却不见了,我们四周看了看也没看到人却听到又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救命,救命!”
我顺着声音去找,那声音似乎是在井下,转眼一看,只见井里的水黑的反光,光线微微刺了一下我的眼睛,就听盲生大喝一声:“果然是你!”
看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后背就被什么东西猛烈一推,扑通一下就滚到井了去了。跟平时入水的感觉不同,首先来的不是刺骨的寒冷,反而是一股陈旧的腐臭,接着身上就被又软又粘的东西缠绕起来。
那些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稠,没动一下都跟睡在浆糊里一样,慢慢的我的口鼻也被掩盖住,闷得胸口直疼,两眼发昏。
仿佛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中,接着有人扯着我的肩旁直慌:“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呀,孩子,孩子可怎么办那?”
我睁眼一看,满屋都围满了人,有老又少,有男有女,而他们眼中,脸色,没有一处地方不现实着紧张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