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祀义也没有多余的反应,让我跟王刚各自进了一个屋,自己留在外面跟他说话。
我睡得是靠卫生间的房子,进去才躺下,就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清晰,好像就在耳边滴落的。
我本来就有些强迫症,这滴答滴答的声音响得我睡不着,只好起来去卫生间看看,出门的时候,发现白祀义和老头都不在客厅了,只有一个蜡烛微弱的亮着。
抬手一看,都已经凌晨两点了。而且一出门滴答声也消失不见,只有隔壁屋王刚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我去卫生间检查了一遍,水龙头关的紧紧的,也没有任何漏水的地方。心说那水滴是漏完了?可回去一躺下,没是来分钟,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想会不会是应该周围的闹钟指针声音有些不同?开灯找了一便也没有任何闹钟的踪影,可一关灯,那声音会出现。我气的睡不着,心说今天一定要把声音关住了。
说着就偷偷冲进卫生间,转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有,可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看着我,这种感觉非常真实,但又找不出固定的方向。
脑子里忽然一蒙,心说怕是这鬼东西搞的事,然后故意叹了一声回屋,特意没有关灯,往床上一躺就开始冥想,在偷偷一睁眼
果不其然
我头顶上方竟然爬了一个薄薄的人形,为什么说是人形呢?因为她好像一片纸,或者一个剪影,隐在天花板上,不用冥王天照的力量,我根本都看不到她,但她的五官似乎还在了流血,滴答滴答往我床上滴。
啊
我尖叫了一声,随手取了件东西就砸了过去。那想那鬼非但不怕,竟然还跟纸片一样滑了下来,落在地上我才看清,她不是一片,只是非常非常瘦
浑身皮肤干涩发青,明显就不是活人,但也不是鬼。嘴上还有没有摸干净的血液,我心里一颤,这不会是僵尸吧?
她楞楞望着我,僵硬的抬了抬手,手上布满尸癍不说,指甲也有两寸长了,我以为她要攻击,猛的往后一窜,摸到床边的布袋,赶紧抓出一张符纸来,口里念着记熟了的驱鬼咒,往她脑门上一贴。
可那符纸一点用都没有,贴在她脸上竟然自己燃成灰烬。可她却怒了,一爪子就朝我抓了过来,我一下滚到床上躲了过去。
她朝前一扑,我又一脚蹬开,心说这东西这么厉害,王刚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是被吃了吧?说着两指一声,心念冥王天照符显灵,接着擒住她一只胳膊,当即一卸,在她张嘴狂喊的瞬间将符纸扔了进去,然后一步退开滚回床上、
这次效果显著,僵尸好像十分难受,整个人蜷曲在地上,指甲扣的地板呲呲乱响。可就在这个时候,白祀义却一把将门踢开,迅速确认我有没有受伤,又去扶地上的僵尸,发现胳膊被我卸了,刚要往回装,那老头子就吹胡子瞪眼的冲了进来。
也不说别的,先运功将她嘴里的符纸取了,又给她念了清心咒,之后发现她胳膊被卸,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给她装了回去。
整个过程,那僵尸的都异常乖巧,看得我直咋舌。老头把僵尸抱出去之后,不知道做了什么。回来瞪了我一眼,指着我的鼻子就喊:“你给我滚出!”
我吓了一跳,解释道:“那是个僵尸啊,我刚才都看到她的尸癍了,而且感觉她没什么骨头.....”还没说话,就被白祀义扯了一把,我有些奇怪,但不敢再说,只轻轻说道:“王刚一直没出来过,我刚看那僵尸嘴上还有血,不知道是不是王刚的!”
说着下意识往我床边一瞟,枕头边果然有一片血迹。白祀义皱眉看了老头一样,老头更是气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依旧把手指往门口一指:“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