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宴闻言,一时间,无数滋味在他心中杂陈。
他不想南婠对自己猜忌,也愧疚谢婉柔,折磨得他胸腔压迫难安。
谢婉柔没了子宫,意味着失去了很多,他这辈子都要偿还,如何断开得了关系。
南婠一旦知道,他不知该怎么面对。
贺淮宴看了眼腕表,堵得身躯闷热,脱下西装扔在一旁,“嗯,那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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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宴到谢婉柔的病房时,她正拿着一把水果刀抵在手腕脉动处。
“婉柔,你冷静些”
贺淮宴打了个手势,紧接着徐助和两个保镖还有医生护士出去,顷刻只有他们两人。
谢婉柔啜泣着,语调激动,“淮宴哥哥,你现在来看我都要戴口罩墨镜了,我就那么让你难堪吗!”
谢婉柔这是第二次闹自杀,贺淮宴眉头紧锁,知道她这是来真的,并不是耍性子。
否则她上一次也不会被季琛找到时已经流了一滩血迹。
他上前几步,取下墨镜和口罩,盯着女人手里的那把刀,“把刀放下,我和你好好聊聊”
谢婉柔哭腔嘶鸣,她站在窗口边,目光空洞悲切,锋利的刀尖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戳破她手腕细嫩的皮肤。
“还有什么好聊的,孩子没有了,我的子宫也没有了,我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淮宴哥哥,你说说看,你要怎么弥补我”
贺淮宴窥探谢婉柔,神色辨不明喜怒,“孩子是唐明舟的吧”
谢婉柔握着刀的手一滞,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嘴角抽搐,“是他的又如何,你在意吗?”
她垂眸笃定道:“你不在意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就像你不在意我一样。你这么问,只是想抹掉你对我的愧疚,心里好过一些吧”
贺淮宴注视着她,眼神寡凉,嘶哑笑了一瞬,“那你想我怎么做,娶你吗?”
谢婉柔缓缓抬头,泪痕一缕缕挂在脸颊,“我不奢望你娶我,只要你取消和南婠的订婚,答应我这辈子都不能娶她”
贺淮宴莫名的烦躁,扯了扯领带,窒息的闷涨感沿着四肢百骸流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