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中午到此刻,都被这些思绪弄得烦乱,疑问一直在脑海打转。
贺淮宴轻抚着她的肩膀。
缓缓道:“徐助电话打不通,是因为他开车太快,追尾出了小事故,医院那边通知我了。你妈妈墓碑一周前出现的那些人,我认为葛辉和孟岚蕙不一定可以提前预料到”
南婠敛眸思忖,陆永良死之前的确是告诉她在她母亲的骨灰盅里藏了东西,但没有说是什么时候藏的。
如果陆永良是一周前才偷偷去过她母亲的墓并且在骨灰盅里放了东西,那这帮人根本不可能会是葛辉的人。
要不然也不会前天才抓到陆永良,引她去水泥厂,嘴里喃喃道:“既然不是葛辉和孟岚蕙的人,那这些人会是谁?”
她预感陆永良藏起来的东西,恐怕已经不见了。
“你还记得宋子铭之前有一个多年的女友吗,她家的背景在苏城两道都有人脉。那些在你母亲墓碑出现的人穿的黑衣上有个图标,就是她家商会的。我想应该是故意穿了暴露的”
南婠闻言,更诧异,“我和宋子铭的女友无冤无仇,为什么她要故意让我知道?”
贺淮宴开腔接着说:“宋子铭的女友姓阮,叫阮茵。据我后来找人调查,她在宋子铭出事被逮捕前就已经去了国外。我怀疑是阮家商会的主理人也就是阮茵的姐姐阮婕找人去做的。”
话落,病房外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
门推开,是给贺淮宴送晚饭的白家佣人。
他按了按南婠的双肩,安抚她,“好了,先吃饭。事情我一直都在帮你找人查着”
顿了顿,他神色凝重道:“你父亲的尸首法医那边解刨完,就得火葬,到时候你父亲的骨灰,想安葬在哪?”
南婠默了一会儿,神色沉静,无悲无喜,淡道:“落叶归根,你替我安排吧,但别让他挨着我妈和我姐”
佣人把饭菜从保温袋里一一拿出放到沙发旁的茶几上,房里顿时飘香四溢,南婠的肚腹下意识发出一声“咕咕”
她尴尬得想喝水掩饰,午饭的时候她吃得不多,这七八个小时过去,饥肠辘辘。
送晚饭的白家佣人是跟在白老太太身边多年的,叫张妈。
她笑眯眯道:“贺公子,南小姐,这些菜都是老太太让我专门送的,看看口味还合适不”
南婠视线瞥过去,都是经典的粤菜清淡口味,倒是那汤,闻起来怪怪的,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