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声音艰涩,“对不起,你会怪我没有第一时间接到你的电话吗?”
南婠稍稍愣了下,望向男人深邃的眸子,他眼底写满后怕。
她摇摇头,浅笑,“我怪你做什么,你又没错,项链既然在你那,所以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吗?”
贺淮宴把水杯放到病床旁边的桌子,握住她的手亲了亲,放在脸上摩挲着。
“嗯,根据你手机的定位,警察找到了七号仓库,发现了你的手机和包,但没有找到你人的时候,我下意识恐惧”
南婠低声笑了笑,“然后呢,你在哪里找到我的”
贺淮宴说:“白霄的人也在水泥厂的仓库一间间帮忙找着,我到一栋厂楼的时候,正准备上楼梯,他的人喊了一声,说发现了你父亲的尸体”
南婠倏地问他,“那刻你害怕吗”
贺淮宴眼底浮起波澜,“怕”
他不是怕陆永良的尸体。
他是怕下一秒白霄的手下告诉他,也找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
好在,令他无法接受的消息并没有传来。
警察和白霄的人翻遍了水泥厂的所有仓库,告诉他没有找到南婠。
他不信,亲自开车绕着厂房搜寻,终于在一处偏僻的暗角找到了晕倒的南婠。
四目相视间,南婠从男人深邃的眸底看到的全是她的身影。
她眼眶隐隐发红,张了张了嘴,哽咽堵在喉间,垂眸调整了好半晌。
她缓缓抬头,盯着这个英俊的男人。
南婠扬起一抹让他安心的笑容,“现在不用怕了,我全须全尾的好着”
贺淮宴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挑眉道:“好什么,医生说了,要不是你跳下的时候有沙子堆在那给你缓冲,那么高,你身体里面的器官说不定会震碎”
从知道她出事到找到她的人,到最后确认她没有大问题,他才稍稍喘了口气。
那段时间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高高抛起,又沉沉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