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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十二点,贺淮宴从万峰离开后去了一趟贺氏的货运码头。
要查动南婠车子的人不难,修车店里的所有人都有嫌疑,一一排除后,很容易就找出是谁的目的性和嫌疑最大。
但能这么快锁定目标,是贺津礼告诉他的。
那会儿贺津礼开车去修车店只是想咨询车子改装的事,碰巧看到收银台在充电的一部手机,手机没息屏,屏幕亮着一张照片,而照片的女人便是南婠。
紧接着一位修车工从收银台起身,手里拿着从地上捡起的扳手,见到贺津礼目光狠戾瞪了一眼,迅速把手机锁屏了。
随后贺津礼不动声色的跟着那位修车工,听见了对话。
修车工躲在墙角,语气暴怒,“不是说好一百万的吗?怎么只有十万块”
姜安安用的电话号码是国外的,加上用了变声器,对方听不出来。
她道:“那个女人没出事,反倒是她弟弟差点当了替死鬼,给你十万块是让你闭嘴”
修车工可不满足,气咧咧道:“既然你不肯按照原来的价钱付,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曝光”
姜安安轻蔑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爆,最多给你转五十万,这件事不许再提”
修车工咬牙切齿,谁让对方没露过面,只能哑口无言,“行,五十万就五十万”
贺津礼听完,觉得事情不对劲,这才立刻告诉了贺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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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淮宴坐在车里闭眼,彼时贺津礼熬着大夜还在研究科技,伸了伸腰休息,这会儿抽空发了信息给他。
贺津礼:【贺三,谨记贺家规矩】。
贺淮宴:【知道,二哥】。
半小时后,男人一身高定西装从车里缓缓下来,径自走去码头边那一排的货运船舱。
夜晚的海水墨黑一片,寂寥无边,像深渊巨口,望不到边际,有种无形的吞噬感,耸立的船塔亮着虚弱的暗光。
贺淮宴踏上甲板,眸光阴鸷,转头问徐助,“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