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叔伯们没领他的情,如果他非要娶南婠,必须把集团接班人的位置让出来。
贺淮宴的同辈大哥贺洲这些年与贺家淡了联系,在北城从政不是适合的人选。
那么贺津礼作为贺政平唯一的儿子,俨然成了第一首选。
权贵上流家族的子弟,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耀,亦受制于家族。
贺淮宴清楚,他虽然在贺氏站稳了脚跟,羽翼丰满,但见不得光的争斗,无时无刻都在。
贺政平甘心当初为他铺路而不是培养亲儿子的贺津礼,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当时贺老太太还没离世。
贺家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叔伯兄弟搞内讧争权夺利。
他想护南婠,没那么容易,掣肘他的太多。
但不对外宣布她是他未婚妻的身份,葛辉和孟岚蕙利用姜安安对付南婠这种事,只会层出不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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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贺淮宴从万峰离开,到了南婠的旗袍店。
女人正全神贯注的把旗袍穿在人台身上做调整。
玻璃橱窗撒着斑驳的霞光,南婠仿佛添了一层冬日暖阳的滤镜,温柔美好。
不知何时起,南婠对他来说,就像中了没有解药的毒。
南婠没听到男人迈步进来的声音,闻到熟悉的沉香味回眸时,折射的光线刺了她的眼。
男人扼住她拿着固定针的手腕,亲吻得太激烈,炙热,狂野,她唇腔里,全是他的味道,萦绕着他的气息。
南婠瘫软在沙发,濒近窒息,男人才褪去。
贺淮宴敛去眼底的欲,“我太想你了”
他想护她,想留她,但太多复杂压抑的无力感,穿插在他的心脏无处发泄,无法喘息。
诚然爱她,但父亲生前让他打理操持贺氏产业像信念一般谨记心中,他不会也不能舍弃这个位置。
南婠平缓了一下呼吸。